内宦捧来明珠一颗。
令狐乐笑道“咱们来个彩头!首个彩头,孤出!谁猜对了,这颗明珠就给谁!”对莘迩说道,“下一个彩头,就请辅国将军出,好么?”
莘迩咳嗽了声,说道“臣家贫,拿不出这样的明珠啊!”
“什么都行!”
莘迩应诺。
令狐乐笑对黄荣等人说道“彩头是孤出的,不能孤来猜了。这颗明珠,由你们来猜!”
他扯着左氏从王座上下来,示意莘迩、张道将与他俩并排站。
莘迩、张道将怎敢与令狐乐、左氏并肩?
两人略微靠后,侧身而立,立在了左氏的身边。张道将的位卑,站在最外,莘迩挨着左氏。
一股幽香拂入莘迩的鼻中。
对这个香味,莘迩已经很熟悉了。这是左氏的衣香,用的还是他从西域带回的香料。
五月天热,虽有冰块降温,左氏也出了汗。
汗水融合衣香,形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如似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缭绕於莘迩鼻端。
从宴席开始到刚才,不断有人给莘迩敬酒,莘迩多是浅尝辄止,但总的下来,也喝不少了。汗香并与酒劲,莘迩一时间,热血上涌,神魂摇荡。
他暗道“哎呀”,急忙悄悄用力掐指,强自去定心旌。
左氏著锦绣云光衮袍,衣领缀明月珠,带玉佩,华丽的头冠,云鬓堆纵,犹如轻烟密雾,凤钗颤颤,带着飞金梅花钿儿,额染飞黄,耳边悬着红宝石的坠子。
端得光仪淑穆,容颜绝世。
莘迩半躬着身,最先跃入眼帘的是她鲜红嫩润的嘴唇,细腻的下巴宛如陶瓷口儿,极是诱人。
莘迩咽了口唾液,费力地把脸扭开。
宋无暇等四人站好了位置,列於令狐乐等四人的对面。
令狐乐一把抓住明珠,握在手里,把手背在身后,提溜着眼珠,在宋无暇等四人的脸上转来转去,装模作样地说道“孤给谁好呢?……张曹史,你过来,孤给你!”等张道将到了他身畔,将手探到他的身后,他又说道,“孤还是给母后吧!张曹史,你还是回去站。”
张道将应道“是。”攥紧了手掌,回到原位。
令狐乐的确是把明珠给了左氏。
左氏忍住笑,征求令狐乐的意见,说道“你把珠子给了我,那我给谁好呢?”
令狐乐说道“给辅国吧!”
左氏便转头对莘迩说道“请将军伸手。”
莘迩近前半步,伸手到了左氏的背后。
左氏看不到身后,只把拿着明珠的右手晃了一晃,然后把空空如也的左手展开,以提示莘迩该往哪里去接。她展开的左手秀窄修长,柔润白皙。莘迩晃了下神,忙把手递到了左氏的右手下边。他喝了酒,心神怎么也不能稳住,伸出的手不由碰到了左氏的手臂。
只觉那手臂腻滑,触在手上,真和绵团儿一样。
左氏怔了下,下意识地就想把手臂从身后抽出,大庭广众中,宋无暇等四人面前,不好行此失态之举。她的呼吸略微地急促了下,高贵的颜面上,露出娇羞,腮边添些春色,如酒醉相似,幸好她适才也有饮酒,乃才遮掩过去,没有被令狐乐、宋无暇等察觉。
她匆匆地松开了手,将珠子落给了莘迩。
随之,左氏把手收回,藏入袖中。
莘迩心跳如雷,假装从容,笑道“王太后把珠子给了臣。尊者赐,不可辞。那这个珠子,就由臣拿着吧。”对张道将说道,“张曹史,可不要怪我小气啊。”
张道将恭声说道“道将岂敢!”
令狐乐对宋无暇等四人说道“好啦,我们藏好了,你们猜吧!”
白纯猜珠子在令狐乐手中。
令狐乐怜惜地瞧了瞧白纯被夹扁的脑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