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所提之事江大人也没有把握,但是信中涉及的人却可能引起两国动荡!”文师叔凝重道。
“什么人这么重要?”赵重幻惊讶道。
“据说那是能够劝服薛禅汗忽必烈修诸内政,暂缓攻宋的重要人物!”文师叔轻轻在屋内踱步道,“忽必烈极为看重此人,他的失踪早在蒙古朝廷内一片哗然!也许这次你救的鞑人便是来临安打听此人消息的!”
“那封信里既然提到此人,可有说此人现在何处?”赵重幻敏锐地体味到其中厉害关系。 “没有,只说此人被一群人救走了,至于去了何处书信者也不清楚!”陈流道。
“这人为何如此好心会提醒江大人?”赵重幻疑惑,“或者写信者如何知道这些细节?”
文师叔与陈流皆摇摇头。
“这就是我们觉得奇怪之处,此信告知这人被囚,又被救,或者他就是想借助江大人的力量找出这个人来!”陈流沉吟道。
“所以江大人请文师叔回来处理此事吗?”赵重幻问道。
“是的,江大人会安排一个刑部郎官的职位给我!虽然我对朝廷内外的境况很失望,可是江大人确是忧国忧民的忠良之臣,能为他出一份力也算尽我一份家国之心了!”文师叔娓娓道。
赵重幻笑“那就太好了,我跟二师兄会尽力配合你!”
陈流一睨她“你不是最近只对剖尸拆骨感兴致吗?怎么也对活人的事有兴趣了?”
赵重幻耸耸肩,清绝的眉眼在灯下似描上一层金晕“我不但对活人感兴趣,我还对犀存对你的心思感兴趣!”
陈流一怔,而正立在门外守卫的犀存也听到此言,不由顿时仰天长叹,想死的心都生出来了。
然后屋内传出文师叔爽朗的笑言“你们还是这般爱闹!”
翌日便是三月三,真武会的日子。
临安城的六厢五十二坊十八个城门都似乎比平日要起得更早些,烟柳轻雾中宿鸟殷勤,商贩也殷勤。今日是个响晴的日子,极是适合西湖边曲水流觞,吟咏踏青。城内外的人都彷佛约定了一个心思般,统统都赶往各个香会现场。
赵重幻念着昨夜在死者焦三尸体上的发现,想找刘捕快将此事详说一遍。
待她与隗槐赶早到了钱塘县署时,发现勤勉的王县令都已经开始处理事务了。
赵重幻行礼道“大人,杜鹏打杀人的案子另有隐情,属下已经找到证据、厘清其中关节,还恳求大人为杜鹏主持公道,还他一个公平!“
王县令听她说已将太学生杜鹏打杀案其中环节厘清,不由欣喜又果断对候在一侧的刘捕快等人道“既是如此,刘捕快你现在就领人去将那杜飞、刘氏都带来一起听案!“
恰巧刚赶到县署的方县尉一听此言,立刻快步走过前来,面上有些黑沉“大人就这么信任赵重幻这样一个小差役,我等都仔细验查过死者焦三的尸体,确是打杀无疑,怎么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杜鹏不是凶手?此案惟一就是杜鹏是为救他兄嫂才逼不得已如此,我们可以按自卫给他审验!“
“不,焦三不是杜鹏打杀的!焦三实际,并非被打杀而死!“赵重幻依旧是平板脸上一副不卑不亢状。
此言此景教方县尉顿时火冒三丈“你个小小末等差役,谁给你这般胆子,可以如此嚣张?仵作都检验完,就是打杀而死,怎么到你这居然敢说焦三不是被打死的?来人,将这个胡搅蛮缠、顶撞上司的小子给我拉下去!“
隗槐跟刘捕快他们看赵重幻又顶撞方县尉,吓得不敢吱声。
王县令见此赶紧转圜“方大人息怒,不过这等重大案子也还是要再谨慎一些。万一真如赵重幻所言,那岂不妄误了杜鹏,怎么说他也是难得的人才。我们还是听听他有什么发现吧!“
赵重幻突然单膝跪下,抱拳行礼“还请王大人同意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