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金针蓄势待发,祁玉缓缓蹲下身,另一只手朝着那个凸起伸过去,还没碰到,凸起就突然动了起来,往更深的地下刨去。
祁玉几乎是在它移动的同时,金针就这么扎了下去,却还是让它跑了,再往外挪一步,那个凸起的东西从悬崖边冒了出来,迎着风开始当场开花?
郑予安蹲这边越看越懵,眼前的一切都有点不好消化,她需要一丢丢时间。
因为祁玉把她的视线挡住了,所以郑予安就站起来,打算过来一点看看情况,完全把祁玉的叮嘱抛诸脑后。
但是不管之后过了多久,郑予安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这个选择,甚至是庆幸,她做了这个决定。
她悄咪咪地挪过来,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郑予安瞳孔瞬间放大,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心情,那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野兽。
只见一只纯白色的野兽从旁边不知道哪里冲了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了两颗长长的獠牙,上面有口水混合着血水的混合液体,看着极为渗人。
郑予安来不及思考什么,她看了看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近的祁玉,脑子发热,就飞扑了过去,完美地挡在了祁玉身后。
“噗。”利器入肉的声音,与此同时,整整七根淬了毒的金针准准地插入了野兽的身上七个不同穴位,它痛苦地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双目赤红地朝着远处冲过去。
祁玉回头,就看到小脸苍白的郑予安倒在他面前,他下意识伸手接过她,却见她朝着自己笑了笑便昏了过去。
抱着昏过去的郑予安,祁玉把刚刚开花的雪莲装进玉盒,才抱着她回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这守护兽的唾液是有毒的,看它刚才獠牙上还带着血迹,应该是它的死对头的血,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至阴至毒,不到一刻钟便会致人死亡。
祁玉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他抿唇,封住了郑予安的经脉,然后才有条不紊地把怀里的针包拿出来,打开是一排银针。
他下手极快,很快郑予安的几个重要穴道就被封的死死的,祁玉看着脸色还是控制不住变得灰白的郑予安,眸光闪了闪。
内力不要钱地往郑予安体内输,半个时辰,她的脸色总算没有变得更差。
祁玉这才把一颗药丸用内力融化,再喂进了郑予安的嘴里。
本以为这次最大的变数是那守护兽,却没想到,他最大的变数,是郑予安。
盯着脸上结了薄薄一层冰霜的郑予安看了许久,祁玉才叹了口气,把身上的披风接下来,包裹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