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龚尚书拱手道“想必诸位皇子已经尽力了,现下皇上即便生气也无济于事。”
皇上听了此言,倒也真的不在生气,“事到如今,龚尚书可有什么办法?”
若是这毒一日不解,这皇宫内便人心惶惶,后宫里中毒的人越来越多,且都是身份不低的妃嫔。
龚尚书沉吟一会儿,直接对许宜陵开口,“不知六殿下如今可有人选?”
这话许宜陵怎么听都像是在暗示什么,他迟疑一会儿,道“若是父皇想要解毒之人,儿臣的确有人选;若是父皇想要从天下寻来的神医,儿臣并未有人选。”
这短短几日,许宜陵见了不少自称‘神医’的人,却都是些混吃等死的货儿,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皇上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心下迟疑。
倒是龚尚书继续道“不知六殿下的人选如今在何处?”
许宜陵瞥了一眼高位之上的人,轻声答,“地牢。”
叶韵韵的能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她能够解开这毒。
这话说出来或许旁人会嗤笑,会不解,可他偏偏笃定。
“不可!”话音刚落,便遭到了皇上的反对。
许月庭附和,“那位叶姑娘儿臣也是听说过,可六弟又何以为叶姑娘定能解开这毒呢?”
许宜陵微微拧眉,不知许月庭发什么疯?稍微一思索便能想明白,大抵是没有随了他的愿,如今便开始捣乱。
“儿臣认识的叶姑娘可以解困惑了我十几年的病症,也可解灵州城的鼠疫。儿臣以为,所认识的人之中没有比叶姑娘更有希望解开这毒的人了。”
这话说的言之凿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叫大殿之上反对的声音逐渐变小。
皇上眼底风云搅动,“不可!她身上的嫌疑还未洗清,若是将人放出来,朕定然会遭天下人嗤笑。”说到底,放不开的不过是面子罢了。
“皇上,臣认为如今还是先救了几位娘娘才是大事。”龚尚书的想法倒是同皇上不一样。
“龚尚书,话可不能这般讲,若是为了苟活便放弃道义,即便几位醒过来也会不堪打击的。”许月庭反驳。
许宜陵最看不起的就是趁火打劫的小人,尤其是许月庭这种打着正义旗号的小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三哥想出一个办法来?”许宜陵出言为难。
许月庭轻哼一声,“这次贼人就在眼前,没有抓到是我的错么?”
许洛文不乐意了,他揪着许月庭的衣袖,“三弟此言何意?难不成这次没有抓到贼人是我这个做大哥的错?”
“你闭嘴!”此时,两人倒是默契的很,同时朝许洛文大吼。
许洛文立马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两位弟弟竟然如此不待见我,我…我……”
等了半响,也没有等到后续。
许宜陵和许月庭心底刚刚升起的那点好奇顿时落空。
只见许洛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三岁小儿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啊!您可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您瞧瞧他们的态度,分明便是对儿臣有所不满,啊啊啊!”这样边哭边嚎,还能将话说的如此清楚,也是一种本事儿。
皇上自然是见不得这个最为愧疚的儿子如此难过,心下不悦,“他是你们大哥,自小学的东西都喂狗了?竟一点也不知道尊敬,罚你们二人各抄一百遍《论道》。”
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也只敢在心里,面上老老实实应下,“是。”
许洛文满意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两兄弟露出憨厚的笑容,“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会同你们计较,放心吧!”
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如,许宜陵暗想。
在这殿上争论不休,却是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