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这位好兄弟恐怕又在想入非非,他也懒得解释。
待营帐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林木怨念的瞥他,“如今正是夺取南无关的好时机,那可是商贾要塞,商队必经之地,只要能拿下那座城池国库的问题也解决了。届时即便夺不回那无座城池,我们也不亏!”
这些道理不说也能够想明白,但谁让萧猛是个固执的,许宜陵又不是名正言顺的主帅,若是萧猛过河拆桥,他们便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主要是现在以战事为紧要,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折腾其他事儿。
“耽误一晚上,无碍!”许宜陵就显得平静许多。
这边关乌烟瘴气,整的人心浮躁,即便是风轻云淡的林木也忍不住暴露情绪,秋风席卷而来的血腥味刺鼻,勾起心底最原始的冲动。
“一晚上!”林木被西凉扫来的冷眼,吓的浑身一激灵,语气放缓,“殿下,若是耶律山反应过来,一晚上便足以将所有的兵力撤回,届时在想占领南无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林木早已布置好战术,运用最简单的兵法,声东击西。
趁西凉还未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撤回,他们完全可以出兵引战,边打边退。而另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占领白水关和南无关,等西凉反应过来之后这一切都完晚了,绝妙的计划。
“耶律山能够想到,但是另外一个人没有那个脑子。”许宜陵语气平静,仿佛早以将所有一切掌握股掌之间。
林木并不知他口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谁,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不如趁着这点功夫好生休息,谁知道明日又是怎样的光景。
作为谋士最怕的便是一切超出能控制的范围,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根本没有将一切掌控起来,所以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夜黑的很快,经历一场殊死搏斗的战争,将士们早早歇下,整个无阳关内寂静一片。而在这不远处的丹凤城内,原先某个大人的府邸却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