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便抓着唐娇的手一声声说着胡话。
传闻李烨也是做尽荒唐事,才被先帝赐字改了名字为野,这荒唐事里,先第一桩便是嗜杀。
唐娇问他“没有杀人?那为什么人家都说你十四岁无缘无故杀了邻国使臣?”
“不是我杀的。”李野蜷缩起身子,“他是大周派去的细作,皇兄对他起了疑,杀了他,需要一个由头,送新的人过去。”
大周皇族杀了使臣,自然不能让李野赎罪,最后便送了女眷过去联姻,若是为了送新的细作过去,那这几个女眷便是了。
唐娇啊了一声,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由,又问他“那传言里说你十六岁杀了那向你自荐枕席的人呢?”
“那个女人自找的,她不安分,损了皇兄的颜面,皇兄容不下她……”
这听着,倒像是一桩后宫红杏案,果真是皇家故事多啊。
“那你没有杀人,辱骂文臣,勾结邪教总有吧?”
李野闷笑一声,“那是他该骂,谁让他辱我母妃名节。至于邪教,若不如此,怎么保下性命……”
唐娇纳闷儿,他是先帝唯一活下来的幼弟,又有先太后和先太妃的宠爱,怎么还需要保命?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李野迷迷糊糊道“母后,母妃,你们去了,烨儿唯有如此才可以让皇兄彻底放下戒心,只有烨儿不成了,皇兄才能睡得安稳……”
先帝到死都未能立下储君,几个儿子野心勃勃,却又没个成器的,论才学胆识,先帝也知几个儿子不如幼弟,朝中也有人提出立皇弟为储,先帝清明时尚且能思考一二,不清明时便对李野生了戒心,甚至是杀心。
“你也怪不容易的。”唐娇捏了捏李野的脸,觉得今日将他重新认识了一番。
李野微微翻转了下身子,又咕哝道“逸儿年幼,不能败坏在萧晚萤那个蠢女人的手里……”
“呸!”唐娇力道一转,将他脸上的肉拧了拧,“就不该念你好,做着梦还骂我呢!”
李野烧的糊涂,唐娇这一夜也没有睡,给他擦汗翻身,又要陪着他说胡话。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故去的母后和母妃,二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可不知道怎么着,梦里还有萧晚萤那个女人,像个小媳妇一般羞羞答答黏黏糊糊的在他身边陪着!
这梦真真是惊着他了,他大汗淋漓地醒过来,怀里竟是裹了个人,低头一瞧,不是萧晚萤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