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他爷爷了?”
于乐倒是认真听着,“谁爷爷还不是爷爷!”
“鲁迅先生说的,钱货两讫,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姜红梅敏而好学。
“嘿嘿,就是说啊,钱货两讫的话,双方不产生关系,对社会没有意义。比如您修桥铺路,您和走路的人就产生了关系,这事儿就有意义。您花钱买一条街,您和卖街的人没产生关系,这事儿就没有意义。人生苦短,社会绵长,是需要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支撑的。比如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比如吃水不忘挖井人,比如革命先烈献出生命赢得和平。”于乐不好意思地挠头解释。
“妈您别听他忽悠!”姜晚揭短。
“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啊?”姜红梅瞧女婿,怎么瞧怎么顺眼。
“他说的是挺有道理,但这不是鲁迅先生说的。”宁唯事很没义气地继续拆台。姜晚和宁唯事对于乐再了解不过,顺口开河云苫雾苕的货,连丈母娘都敢忽悠。
姜红梅忍俊不禁,于乐挠头傻笑,众人继续往山顶上走,青石台阶很有味道。
至于二蛋,啊不,预备党员代村支书王大鹏同志,怎么忽悠山民们出工出力不拿钱,那就要看他的能耐了。
至于山民们听见出工义务劳动会如何反应,姜红梅并不在意,家门口修路,你都不想出力的话,这种人也是帮扶不得。
“这样,等完工之后,再以奖励的形式给大伙儿一些实惠吧,却非劳动报酬,那就有意义……”姜红梅正说着,却突然听到前方一声惊呼!
“啊——”
然后身边风响。
下一刻却见于乐站在前面七八米外的沟渠底下,双手托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哈哈笑着把小女孩举高高,再举高高,然后才轻轻放在了石阶上。
小女孩脆生生地喊了声“哥哥”,而后就浑然无事地跑到小朋友堆里去了。石阶上有四五个小朋友还在突上突下地疯玩。
石阶两旁的沟渠足有两三米深,如果小女孩直愣愣地摔下去,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明明是与己无关的小孩子,姜红梅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女婿是怎么做到的?
那差点儿殒命的小女孩,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哥哥逗她玩呢……
于乐若无其事地跃上石阶,拍拍手回来,不带走一丝云彩。
“王立申家的二闺女,来娣?”宁唯事只是后怕,对于乐的什么幺蛾子都不会意外了。
“好像是吧,我不太熟悉,但她认识我。”于乐回答。
王立申家的大女儿招娣上初中了,来娣是二胎,显然不是最终目标,第三胎还在紧锣密鼓地日夜筹备着,但愿再不要叫什么娣了吧。
“这种位置,必须加装护栏。既是安措施,也是免责措施。”姜红梅手捂着胸口。
“好!”于乐当即掏出手机拨了张弛的号码,“张哥,我这有个活儿,你有空上山吗?”
张弛自然是有空的。
放下电话不过二十分钟,张弛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肩膀上还扛着张骁。或者是他正带着孩子玩呢,紧急开车就赶过来了。气喘吁吁是因为最后这一公里的石阶路。
张骁落地后,吸了吸鼻涕,黑乎乎的小手伸向姜晚,“姐姐,吃巧克力!”
姜晚摸了摸张弛的脑袋,“姐姐不吃,那边玩去!”
张弛就听话地跑那边玩去了,小手伸向来娣,“小姐姐,吃巧克力!”
“这熊孩子,都不知道给我吃点儿,光认美女啊。”于乐恼火,众人哄笑,张弛无奈。
于乐指了指刚刚险些发生危险的小桥,“类似这种的小桥,主要是石阶路两旁,也包括柏油路两旁,都装上护栏,要快!”
“不锈钢的?”张弛掏出卷尺量了量。
广告社不单印名片,刷横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