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到一半,对面的弓箭如同下雨一般飞过来,其中还夹着火炮的轰鸣,敢情杨平凡刚才毁掉的只是一部分,海盗手里还有大炮,这个失误导致了严重的后果,这队士兵当即死伤过半,剩下的被压制得死死地,退都退不下来,分成几块被困在断壁残垣后面。
二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杨平凡心中懊恼,脸上却不便表示出来,只好问道,“老陈,你们以前打家劫舍,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陈祖义顿时老脸一红,“回仙人的话,我们以前都是出其不意地洗劫,寻常商船和南洋土著也没这么猛的火力,要是真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直接撤退的,硬碰硬是不存在的。”
诸人急得团团转,对面谷仓里传来放肆的笑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哭喊声,听得杨平凡窝火,就在这时,身边的苏羽一阵惊呼,只见希玛妮不知什么时候从身边士兵手里抢了一面盾牌,一手刀一手盾朝前冲去,里面受虐的女人让她感同身受,她要去救她们。
一个穿着艳丽绸缎的女人(希玛妮身上的衣服还是苏羽的)出现在战场上,顿时引起强盗们的关注。
他们先是对希玛妮指指点点,等她过了中线,先是一箭飞来,被她用盾牌挡掉了,跟着一声爆鸣,一发火铳发射的铅弹打在盾牌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掀翻在地。
对面顿时传出一阵粗鲁的爆笑,一声火炮发射的爆炸声,眼看希玛妮就要被炸成肉酱,一道迅捷无比的黑影到了她身边,一把揽住她的双腿,倒拽着飞回去,实心炮弹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杨平凡将希玛妮拖回来,像扔麻袋一样丢到地上,“如果你想死,干嘛不直接在船上跳海算了,浪费我们的药品,还来这里丢人?”
希玛妮听不懂杨平凡的话,眼里全是绝望,趴在地上嘤嘤嘤地哭起来。杨平凡也不理她,这个时候陈祖义在一旁说道,“仙人,对面派使者过来了。”
一个穿着稍微体面的海盗举着白旗慢慢走过来,虽然脸上努力挤出笑容,但身上溅满的血迹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仍然让周围的人涌起强烈的杀意。
这个高鼻深目的白种人居然会讲南洋当地土语,陈祖义充当翻译,对方的要求是杨平凡众人赔偿袭击他们船只的损失,交出主使人给对方,由对方处置,然后放下武器,让出道路,放他们走,作为交换,他们会把挟持的人质放了,不再深究杨平凡他们袭击对方的责任。
这话说完,周围全是死一般的寂静,周围有陈祖义的老兄弟,这些曾经同样无恶不作的海盗们今天第一次开眼了,见到比他们还不要脸的同行,握着刀把的手指发白,只要陈祖义一声令下,就会把这个使者大卸八块。
陈祖义笑了,阴恻恻地说道,“你们来抢别人家的东西,居然要还要别人家赔偿道歉,这是何方道理?”
“这些不信主的异教徒,不过是些低贱的牲畜罢了,都该下地狱,临死之前服侍一下主的仆人,那是他们的荣幸。我们有大炮,有坚固的防御,就凭你们?”使者睨了陈祖义身后的明军士兵一眼,“一百年也打不下来。”
陈祖义身后的明军,因为出发匆忙,只是带了刀盾火铳和弓箭,火炮没有拉上岸,人数又不多,加上海盗逃回来报信的人身受重伤,话还没说完就挂了,导致岸上的海盗们只听到偷袭的字眼,却不知道明军背后的实力,因此海盗打定主意眼前这帮人就是跟他们一样,是准备过来捞一份的。
既然都是过来捞一笔,那就没什么大的冲突,大家好好谈谈,各自分账,岂不美哉,这就是对面那帮渣滓的脑回路。
陈祖义终于忍无可忍了,下令将使者绑起来,手下人要求一刀把他剁了,陈祖义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等攻下谷仓,再一并拿来血祭。
他又下令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