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这刀必然是候泰所用的那把,可又和太子妃有何关系?
由此疑惑的人不在少数,更有人揶揄道“东宫的东西你也能弄来?你要真有这么神通广大,何须在这里摆摊卖刀。”
卖刀人听后也不恼怒,只是叹道“诸位久居长安之中,难道不知东宫出了变故?”
一听这话,众人却再不出声,如今正是风声鹤唳之际,谁也不敢妄谈国事,尤其是正处于风口浪尖的东宫。
卖刀人却不在乎,而是继续说道“刑部尚书韦坚的两个弟弟到了长安,更是递了诉状,那诉状中写的明明白白,韦坚之所以要造反,是因为受了太子的拉拢,韦坚的亲妹妹是太子的正妻,太子便利用这层关系拉拢韦坚大人帮助自己得到皇位,太子妃本人也想做皇后,便极力促成这事,说到底就是大舅哥帮妹夫,但是如今皇上震怒,东宫风雨飘摇。”
众人听得入神,此时见卖刀人的话戛然而止,立刻便有人问道“后来如何?与你这刀又有什么关系?”
卖刀人笑道“后来吗,太子为了自保休了太子妃,太子妃沦为庶人,搬出了东宫,如今她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别的,虽然她对这刀极为喜爱,可如今也是顾不上了,几经流落后到了我手中,嘿嘿,只要有人出的价钱足够,这把刀便能再次易主。”
李霅站在人群中也是听得真切,此时便自语道“这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说这话的声音微不可闻,旁边的人都没能听清,但卓亦疏内力深厚,自然听的真切,此时便向李霅示意,李霅会意,两人一起转身离开。
走到人少处,卓亦疏开口问道“那人说的都是真的?”
李霅点了点头,回道“那人所说都是真的,只不过太子休妃之事于昨晚禀于皇上,今天凌晨时分方才下旨应允,按理说不会流传的这么快,百姓们应该尚不知晓。”
“这人会不会是东宫的人?”卓亦疏又问道。
李霅想了一下,而后说道“我看可能性也不大,正如那卖刀人所说,如今的东宫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东宫里人心惶惶,谁敢在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贩卖太子妃的东西。”
李霅还是习惯性的将韦坚之妹称为太子妃,也是因为东宫之事发生的实在突然,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
卓亦疏又看向人群,那柄刀还未卖出,围观的人却已经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便在这时,突有官兵赶至,直奔卖刀人所在之处,大声喝退围观百姓。
四周百姓登时大惊,立刻乱作一团,四处逃散,生怕会惹祸上身。
李霅惊讶说道“杨慎矜!”
卓亦疏看去,只见那率领官兵之人赫然便是杨慎矜,卓亦疏曾见过他,也是在那酒楼时,那时自己正与狄青因误会而打斗。
“这人是李林甫的亲信。”李霅又说道。
此时只见杨慎矜带着手下直奔卖刀人,可百姓们受惊之中四散而逃,场面无比混乱,那卖刀人趁此混乱之际转身就走,只见他提刀在手,身形飘忽,速度很快,只在眨眼间便离开了那里。
杨慎矜喝退四周百姓,却只见到那人纵身远去,当即率人去追。
卓亦疏也对李霅说道“我去看看。”
他说完之后纵身离去,李霅也想跟去,却想到自己的身份太过敏感,贸然跟去弊大于利,但卓亦疏孤身犯险,杨慎矜却手握精兵,李霅也不想让卓亦疏吃亏,他思忖一番,当即计上心头,立刻转身离去。
卓亦疏跟在那人身后,一边还要隐藏行迹,既不能让卖刀人发现,也不能让杨慎矜发现,幸而他轻功卓绝,这才能不漏踪迹。
追出数里,卓亦疏却发现那卖刀人似乎是有意将杨慎矜引来,明明有很多次已经能甩开追兵,但那卖刀人却故意缓下脚步,杨慎矜始终都能看见他的背影,却又始终无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