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来的,这位公子可是第一位喝到这酒的。”
断腿男子挥手笑道“一坛劣酒而已,何足道哉。”
正说到这时,又听得远处有人疾来,只见一队人马赶至此处,为首一人向断腿男子喝道“终于找到你了,小子,这回看你往哪跑。”
此话一出,不待断腿男子回话,他的随从却是先到“你这走狗当真是不会说人话,我家大爷什么时候跑了?这不是在这等你呢吗。”
那人冷笑道“是要留在这里受死吗?”
断腿男子哈哈大笑,丝毫不惧,而是说道“就凭杨国忠还杀不了我,我能搅了他那劳什子选官,就不怕他来寻衅。”
彼时杨国忠专权误国,任免官员只凭他一人喜好,朝中官员虽然不悦,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时任左相烈唯唯诺诺,更不敢忤逆杨国忠,更有玄宗宠信,是以杨国忠嚣张跋扈,只要他看重的人就能委以重任高官,他看不上的,就算才高八斗也不能入朝做官,为了糊弄玄宗帝,杨国忠还依照旧历搞了个选官制度,看似公平,实则只是徒有其表,到底还是杨国忠一人说了算,可谓是将任人唯亲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这些,卓亦疏早有耳闻,却不想眼前这个残疾男子竟然直接搅翻了杨国忠的选官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追击而来的自然都是杨国忠的手下,意欲捉拿断腿男子,此时眼见己方人多势众,心下更加无惧,为首那人又道“选人授官乃是国家大事,你无理搅闹,实是误国误民,今天我来拿你,就是为了以振朝纲。”
断腿男子闻言大笑不止,似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话,便即说道“国家大事?哈哈,杨国忠任人唯亲,选的人要么是他亲戚,要么是贿赂了他钱财的人,哪个是有真才实学的?”
为首那人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只听断腿男子又道“今日我得遇高人,心情甚好,不想多造杀孽,你们识趣的就赶紧滚远些,要是惹恼了我,大爷不在乎将你们碎尸万段。”
断腿男子虽然身有残疾,但豪气不减,丝毫不将眼前的朝廷鹰犬放在眼里。
领头的官兵大怒,登时举刀砍来,断腿男子寒声道“找死。”
一语言毕就要动手,却忽见一道剑气袭去,竟然后发先至,快自己一步疾射而出,然后听得数声惨叫,再看去时,此来的官兵中已有四五人倒在地上,皆被一剑封喉。
断腿男子忙转头看去,只见卓亦疏站在那里神色不改,仍是满脸轻佻,并且开口道“杨国忠的走狗也敢在我面前乱吠,当真是嫌命长了。”
卓亦疏拈花剑气有意避过了领头那人,否则他又怎能逃得过去,饶是如此,却也将他吓得冷汗直流,知道自己是遇见了武林高手,今日要想留得性命恐怕不易,念及于此,心中惊惧更甚,但见卓亦疏满目轻佻,身有桀骜之气,便知若是求饶必死无疑,要是能强硬一些或许还能留得性命,心念至此,领头人便即强装镇定,说道“阁下又是谁,敢来管朝廷的事,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可卓亦疏根本就不理他,而是转头对断腿男子说道“阁下既然请我喝酒,那我无功不受禄,替你打发了这些宵小。”
断腿男子闻言哈哈一笑,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领头那人眼见于此,便知卓亦疏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下不禁恼怒,却也不敢明言,只得暗道我们一拥而上,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将我们一口气都杀了,我趁乱逃走,回去禀于杨大人,再带高手来,自能将其一网打尽。
一念至此,领头人便即喝道“既然阁下不肯通报姓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啊,将这些乱党部拿下。”
一众官兵虽然心中惧怕,但毕竟己方人多,是以胆气略壮,当即一拥而上。
卓亦疏轻笑一声,纵身上前,只见他身若游龙,掌中发出剑气,凌厉无比,对方虽人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