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才子这边,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押着荀家六口人前往官府。
声势浩大,一路上引得人们纷纷探头察看,有些八卦的也参与到了大队伍里面,渐渐的,长龙越来越多。
诸长钦刚从外面出诊回来,刚好碰到这一幕,本来他就是不喜热闹的,自然打算绕道而行。
可当他看见队伍最后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顿住了,这丫头怎么去凑热闹了?难不成又与她有关?
心热的他定是要去劝解一番这等顽皮小孩,所以他就向着荀悠走过去了。
……
荀悠和荣青一路悄悄跟在大队伍后面前进,想看看后续情况,然后以制定对策应对。
“荣青,你能不能……”
荀悠忐忑的开口,求助的目光望向身边的少年,要知道,他的身份在整个嘉陵算是最尊贵的少爷了吧。
若是有他帮忙,或者出口协商一下,这件事说不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向来主动伸手的荣青,这次却拒绝了。
“荀悠,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不光这件事,之后你所遇到的所有困难我都不能帮你?”
荀悠诧异的看着荣青,不过转瞬,她就释然了,也对,人家与你无亲无故,凭什么帮你?前几次都已经是麻烦了。
看到面前少女眼里一闪而过的陌生,荣青有些慌了,赶紧解释但
“同你说实话吧,你四哥今日遭此劫难不全是因为你,准确来说,是以你做棋子来对付我,对付我们荣家。”
这话听得荀悠云里雾里的,她甚是不解。
“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州台和府台两位大人例行每年巡视河道一次,同行的还有从国都委派过来的巡抚。如今已是入秋,往年的嘉陵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爆发山洪,所以在前年,朝廷就下令在河道上游建了一座大坝,如今大坝建好已一年有余。
可就在近日,河道沿途村庄却频频发生怪事,比如一夜间河坝上突然出现大片死鱼。”
说完这话,荣青看向荀悠的眼凝重了起来。
荀悠先是疑惑,这跟她四哥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后来仔细品味其中的话,觉得不对。
脑海里又联想到荣澜跟自己说过柳老太太想害她一事,目光变得幽深。
“你刚说我是棋子,来对付你们荣家,然后又说到大坝的怪事,这巡视河道的是州台大人柳……”
荀悠的瞳孔慢慢放大,直至最后惊恐的看着荣青。
“难不成是——”
话没说出口,就被手捂住了嘴,荣青轻轻摇头,歉意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荀悠,对不起,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荀家因我们连累,让你们无故卷入到这场阴谋里来。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袖手旁观了,这样,或许能让柳家人觉得咱俩不过是男女之间的……然后说不定你四哥还能被罚得轻点。”
说到男女之间,荣青还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荀悠才十一岁,谈起那几个字还早了点。
听到他如是说,荀悠呆愣在原地,一脸神伤。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惹得祸,若不是自己出了风头,若不是自己拜了柳老太太为师,若不是自己在诗词大会帮了荣青,这柳家人何故利用她?
就是因为自己不仅是柳老太太的徒弟,还与荣青交好,如此紧密的联系,在官场这深海里,不就是一把锋利的利剑么?
“原来这都是我挑起的祸端,是我害了我四哥。”
看到少女神色痛苦的样子,荣青心里莫名难受,轻声安慰道
“放心,你四哥应该不会有大碍的,别忘了,可是有人做了个顺水人情,你四哥应该对他还有用,他不会舍得放弃你四哥这枚棋子。”
“说得轻巧,那人若真是舍不得,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