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赵从容带着铸造好的龙牙双剑回到白马镇。
花生背对着河水勤奋练剑,而李应飞百无聊赖地捡起石子打着水漂。
只见一片石子在水面上跳跃着,由近至远一荡一荡,激起片片水花。
赵从容双眼一瞪,那石子刚跳出水面,忽然笔直坠下,直接沉到了河里。
李应飞恼怒地回头,猛然发现是赵从容回来了,讪笑着把手背到背后,掌心一松,所有石子悄悄落到地上。
“偷奸躲懒!盈字诀练得怎样了?”
李应飞跑了两步,朝花生肩上拍了一下“花生,老赵在问你呢!”
花生收起木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说道“回师父,弟子愚钝,尚不曾完全掌握。”
李应飞还在掩嘴偷笑,赵从容冷眼一横“说的是你。”
李应飞也不答话,抢过花生手中木棍,对着脚下铺满鹅卵石的地面唰唰唰就是三剑连刺。
木棍原本生脆易断,可是在李应飞手中竟似神兵铁剑般,伴随着黄光流转。
一棍下去,巴掌大的鹅卵石瞬间破开,一片薄如纸页的石片笔直弹起。再一棍,第二块石片弹起,以更快的速度追上第一块石片,在空中与之齐平。等第三棍下去的时候,三块一样大小同样厚薄的石片整整齐齐并排在空中。
这时候,李应飞木棍横劈,三块石片同时飞出,贴着白马河的水面一漂一荡,竟是三道平行的水漂,就仿佛是用手扔出去般操控自如。
木棍在李应飞手中,已经算得是如臂指使。
“怎么样老赵,厉害吧。”李应飞得意洋洋。
“还不错,只比我十四岁时差点。”
“切。”
“试试。”说着赵从容抛过龙牙双剑,李应飞和花生同时接住。
那龙牙剑通体皓白,从剑尖到剑柄浑然一体,连剑柄亦是由牙根打磨而成。看上去哪里像是一件兵刃,简直就是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让人看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花生还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李应飞已挽起了剑花,试着龙牙剑的重量。
只听见唰唰两声,随着李应飞的虚劈,空气中荡漾出若有若无的痕迹,隐隐有斩开空气的意思。
活牙铸出的剑,赫然锋利至此。
李应飞倒提着龙牙剑,然后手掌忽然放开,龙牙剑自由落地,剑尖触碰到地面的刹那,就像是插上了一块豆腐,瞬间直没至柄!
纵然河边的土地要湿润松软一些,但李应飞根本没有附加任何一点力气,只是让龙牙凭借自身重量自由落地,竟然也能达到这种程度。
花生已经惊地牙巴都快落地了,对怀里的长剑喜爱更甚。
“花生师兄——还在傻笑什么,试试呗。”
花生这才第一次握住。触手冰凉,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游动,有一种稳定人心的温暖。
剑柄上一条条考究的纹路不单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更为持剑人起到了防滑的作用。
一剑挥出,伴随着风声呼啸。
李应飞心急地问道“怎样?”
花生挠了挠头,然后才冲李应飞笑道“怪不错的。”
等两人熟悉完各自的龙牙剑,赵从容这才正式考校起两人的进度。
自从李应飞觉醒了那股火焰图腾的力量之后,天赋彻底兑现,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将盈虚神剑真诀的第一层练到这种地步,显然是连赵从容也始料未及的。
之前他说只比他十四岁时差点,已经是莫大的赞誉了。要知道赵从容是什么人,只比同年的他差一点,随便去跟哪一个人这样说,别人都只会认为你是在炫耀。
而花生显然就差上许多,倒不是说他资质差,但凡能进入郴山内门的都不会差。只能说与李应飞苏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