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雨嫌疑重大,理当押往天启殿,与李应飞一同受审。诸位同门,你们觉得如何?”
不顾旁边赵从容虎视眈眈的眼神,王英伟又再重新说了一遍。
在场众人相互看了看,互相交换着意见。当有了第一个人点头附议之后,剩下的人接二连三,纷纷表态同意。
“既然有嫌疑,那就该审,我同意将徐晨雨带到天启殿审问。”
“理应如此。”
“附议。”
“附议。”
“附议。”
……
见此提议获得绝大多数人点头认可,王英伟不自觉露出一抹得色。他挑衅似的望了赵从容一眼,正要开口,却正好看到赵从容那不怒自威的眼睛,明明话已到了嘴边,却只好活生生给咽了回去。
于是他把怒火转向了还在嚎哭流涕的徐晨雨。
郴山这等神仙一般的福地,怎会出了这样一个龌龊腌臜之人!
“带走带走,赶紧带走。”王英伟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赶着。
可怜那徐晨雨一代人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活像那人人赶打的丧家之犬。
赶走了污眼睛的徐晨雨,王英伟心情也似好了很多。他缓缓转身,先是对着诸位院首躬身一拜,抬起头时脸上比早晨的太阳还要灿烂。
“诸位,我有一事憋在心里许久,早就想说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现在好了,大家伙都在这,就连叛出宗门好几年的赵从容也在。我想,也是时候将这件事好好的议一议了。”
“王英伟,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假模假式拽什么文!”陆无伤一听‘叛出宗门’这四个字就来气,忍不住提赵从容出头道。
王英伟怒目一闪,正想要发作,却听一个平淡女声说道“王师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我等相商?”
王英伟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郴山剑宗唯一的女院首董淑华。此人生性审慎,从未听说她与谁交好,也从未听说她与谁交恶。不与人结仇,也不拉帮结派。反正就是那种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却也跟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特别亲近。既不会伤到别人,也不会伤到自己。
对于这样的人,尤其还是一院院首,王英伟还是尽量想示好的。不说拉拢,这郴山怕是没人拉拢得了她,只能说是尽量让她不会在关键时刻反对自己。
“呵呵,还是董师妹知情达理。”
王英伟首先恭维了一句,哪怕他知道可能对她没什么用,但表明功夫做一做又不影响什么。然后才笑着说道“其实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自从四年前老掌门被奸人所害,郴山掌门之位也已经悬空了四年。”
“这四年间从各院长老,再到门下弟子,莫不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虽然后面推选了吴欲暂代掌门之位,但大家也知道,代掌门终究只是代掌门,不是正经八百的郴山掌门。短时间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等时间一长,只怕是人心浮动啊!”
“尤其当前郴山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李应飞谋害掌门之事尚没有定罪,中途忽然又冒出个徐晨雨。于内,掌门遇害案又生新变;于外,李应飞还没来得及公审,他赵从容又明目张胆前来抢人。”
听到这里,陆无伤正要抢白,被赵从容拉住。陆无伤用问询的目光看向赵从容,只听赵从容冷笑着轻声说看他要玩出什么花来。
陆无伤从赵从容的眼睛中看到了赵从容对己的从容,以及对王英伟的不屑。于是他想起了已故的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当你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任何阴谋诡计在你面前都是浮云。
很显然,大师兄赵从容如今就已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陆无伤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王英伟表演。
“所以我们郴山,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