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犯了何罪。”
被人忤逆的张志远瞬间来了脾气,平日里在军营就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手下的人对他为首是从,这样被自己女儿用淡然还带着轻蔑的语气回答,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来人!”
仅仅两个字,就让对面的母女眼底的喜悦都快表露出去了。
“来人什么来人!”白氏拉过自己的女儿,对着前面早已陌生的丈夫怒吼,“听着这对母女的妖言你就要对二娘用家法!我不许,你今日敢我就和你拼了。”
白氏气得眼泪直流,生理的反应表现得很懦弱,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坚定。
“蒹葭……”被自己妾室这样公然对着干,张志远被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拉不下脸,只能脸黑的叫着白氏的闺名。
“不许!我就是不许!”白氏已经厌恶极了这样的生活状态,现在张简仪就是她心头肉,她可以受任何委屈,但是自己的女儿不许。
看着父母如此对着干,张简仪下定决心,先看戏。
没错,先看戏。
可能能看到当年不知道的内情。
“主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小爱是时候的冒出来。
“今天这个局势你还敢发言?”
一句话吓得小爱决定立马进去休眠状态,立马在自己的黄历上写上今日不宜项惹张简仪大人。
没听到小爱叽里呱啦的声音,张简仪决定好好看眼前的大戏。
“来人,带走二小姐。”张志远打算让人拉走白氏。
看着仆从就要过来白氏抱着张简仪避开,“你敢,张志远你没有资格这样对二娘!”
白氏的直呼大名让张志远直接大怒。
“白氏!”怒吼一声,四下安静,“你别乘着得宠就得寸进尺,今日你不让我就偏要整治一下你的女儿,看你都教出了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白氏被丈夫一番话说得身体直抖。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喜欢的男人,为了他甘愿做妾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初一心为她在乎她的少年郎了。她懂真相的残忍,她不过是一直不愿面对,今天还是被他撕破了一切。
她破碎的心不过被一层薄薄的纸包着一样,他破开了,那心就碎了。
“得宠?得寸进尺?”怒瞪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张志远,“我白蒹葭唐唐一个尚宫,受人敬仰,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跟你跪求太后赐婚给你为妻,后来受迫甘愿为妾。要放以前你还得称我一声尚宫!你有什么资格狂妄自大?今日你说的每一句话你有去推敲其中的真实吗?你只想降罪于二娘。你说是我的女儿,你好意思说吗!我还在月子你就日日劝说我把二娘寄到这个所谓正房名下,什么为了你的前途,为了你的荣誉,都是骗人的!”
“我水性杨花?我最水性杨花的事情就是跟了你!”怒扫一眼站在张志远身旁的母女。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么有故事,怪不得在太后身旁说话的份量这么重,以前掌管一宫来着。
“白氏,不要太过分!”自己妻子拿出以前的事情摊开在众人面前说,让自己面子无,张志远心中只有满满的怒气。
看到张志远的反应,白氏只想笑,真是可悲,自己曾经喜欢的少年郎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只看表面的东西。
“来人,还不快把忤逆老爷母女两压起来!”秦氏看着自己的丈夫站在自己这边直接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
这个白氏确实得宠,今后她也让她不再得宠,原因无他,自己的丈夫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比他强大,比他厉害,识趣的就乖乖归顺于他。
她以为白氏对于这一点悟得挺通透的,今天是受了刺激才如此?
不管因为什么,只要能打压这个心里一直自命清高的白氏,也不管今天白氏为何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