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一家说走就走悄无声息,容音因没去送刘娉婷而难过了好一阵。
“这年冷冷清清好没滋味。”容音右手托腮坐在房中,左手摆弄着茶具。
“景元走了,宁国公主走了,宁渊太子怎么还留在这儿?”周景逸表示不解。
大宁国内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威胁太子之位,宁静赶回去处理,却把宁渊留下。
这在周景逸看来是对宁渊的保护。
“别说他了,听爹说他常常去找容笑,摆明了居心不良。”容音一脸气愤,若可以动手她绝不只是嘴上说说,定要打他一顿,看他到处哄骗无知女子。
“我觉得不必忧心,容笑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哪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在他心中容笑是一朵白莲花,表面温柔无害小白兔,内里腹黑有心机。
“她毕竟才十二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被男人花言巧语哄骗。”
两姐妹感情一般,但她仍有操不完的心,当然是为容家安危操心。
容府,亲眼看着容笑进了门宁渊才回驿馆。
“咕咕咕”
白色信鸽划破天际,最终落在他肩上。
信鸽在他手上十分乖巧,任由他拿下它脚上的竹筒。
“宁,勿念,尽快找到图纸。”
这简短几字也足以扰乱他心弦,事情毫无进展他愧对宁静。
他提起笔墨,书写道“正按计划进行,放心,保重。”
他慢条斯理地将信装回竹筒,眉头挤在一块,薄唇微抿,神色凝重。
其实他没有把握能从容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但无论如何都得尽力一试,因为没有更好的途径。
至少目前看来美男计还算有效,容笑已渐渐坠入他编织的情网。
“笑儿。”
“爹。”
容府小花园,冬雨缠绵,容笑立于廊下,怕雨打湿绣花鞋。
容烨从长廊另一头过来,唤了她一声。
“你最近和宁渊太子走得很近?”他问。
容笑不敢撒谎,点了点头,便仍狡辩说“只不过偶尔碰见过几次。”
男女有别,这就算走得近了,怪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容烨当时听了很生气,这才忍不住提点她几句。
“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对他不可轻信。”
“您放心,女儿明白。”她颔首称是很是乖巧,但不知这些话是否真正入脑入心。
女儿大了,翅膀硬了想飞,当爹的想管也管不了。
容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从小到大如此。
宁渊太子身份尊贵,是以她才放任其接近。
望月楼,茶凉了她才赴约。
“家中有事耽误,让太子久等了。”
美人姗姗来迟,宁渊温暖和煦,为其倒茶,为其扶着椅子,行为举止尽显温润如玉好气质。
这样温暖似冬阳的一个人,应该没有哪个女子能不沉醉。
“多谢太子。”容笑接过他递来的茶,一脸娇羞。
“笑笑,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宁渊声音好听,望着她深情款款,低语诉说“家中来信盼我归家,在大周数月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你,笑笑,你愿意做我的太子妃吗?你若愿意我今日便登门向大将军求亲。”
他的话令她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我……”她犹豫着娓娓道出心结“你我两家有解不开的仇,我们不能在一起。”
“不,两军交战生死由命,父辈的恩仇与我们无关,我不介意。”宁渊十分激动,不顾礼仪握着她的手,恨不得用力拽她入怀。
“容我想想可好?”此刻她的心如小鹿乱撞,脑子里一团乱麻,惊喜开心之情根本无法言表,她只能守着女儿家最后一点矜持,欲拒还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