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两方火拼形势危急,若处理不好殃及城中百姓,事态更加无法控制,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杜延之一党竟私养了军队。
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杜延之被救走,让这么久的准备绸缪化为乌有,容音打斗抵抗间瞥见杜延之在其党羽的保护下逃窜,她顾不得许多,捡起地上的箭用尽身力气朝他射去。
大火烟雾弥漫,也不知道射没射中要害,但她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影倒下,旁边的人不住的叫喊,神色慌张。
对方的攻势越来越猛,容音他们颇为招架不住,双方弃了府衙,到大街上对战。
千钧一发之时,他们布置在城外的将士成功进城,与他们形成包围之势。
但是杜延之等人背水一战,个个英勇不怕死,若不成功就不能活着见明天太阳,还有何顾虑?
“容儿,你快离开这儿,我们顶不住了。”周景逸将她护在身后,劝导的同时吩咐胡庭保护她先撤。
她怎么肯独自逃离,坚持道“我不走。”
态度强硬,周景逸也无法,只能寸步不离地用自己不太好的武艺保护她。
就在他们快支撑不住时,形势反转,鲁军师带着将士们杀了进来,将杜延之一众党羽部击杀,只留杜延之和李大人苟延残喘,关在大牢中。
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宁州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总得有个说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故事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杜延之大逆不道,私养军队,密谋造反的奏折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还有一摞堆积如山的证据。
皇帝看了夸赞周景逸他们行事果断,为民除害,安定宁州,干得漂亮。
皇帝圣旨未到,如何稳控宁州局势由周景逸他们做主,府衙被大火烧毁不能再用,他们择一地点改为府衙,临时办公使用。
“鲁叔叔,您真是及时雨就我们于水火。”容音笑眼盈盈,对鲁军师是感激又崇拜。
鲁军师一把年纪了,还是被她盯得害羞,捋一捋长胡子掩饰尴尬“小王爷和大小姐绸缪得当,老夫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当初容烨让他跟来宁州,本就存了让他暗暗帮助他们成长的心思,若非万不得已他只做旁观者。
“过了这些天宁州逐渐步入正轨,杜延之该如何处理还请小王爷和大小姐定夺。”鲁军师将话题引到别处。
“押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如何?”容音注视着周景逸问。
“好,顺便把他的罪状张贴出去,让宁州百姓知晓真相。”周景逸无有不同意。
商量好后,挑了个日子处决杜延之,听说围观的百姓很多,但他们没去凑热闹,太血腥看了怕做噩梦。
宁州突发事情之多,众人没有心思关注宁静公主。
马车在小路上飞驰,坑坑洼洼的泥路让人胆战心惊,车轱辘像是要飞起来。
宁静趁乱逃离宁州,本以为搭上杜延之这条线能有所作为,没想到他是个不中用的,三两下被人连锅端,命也丢了,还差点连累自己,宁静心里呕着一股气。
她摊开手心,怔怔地望着白玉令牌发呆,良久,她将令牌收好靠着马车休息,双目紧闭,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在外逗留好几个月,两国战事属于不痛不痒的拉锯状态,宁静这次回去不准备坐以待毙。
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前进她无路可退。
宁国边境晋州,统领本次战事军马粮草,宁静两人夜以继日奔波终于在一个月后抵达。
晋州刺史木泰携下属官员到城门口跪迎。
“臣等恭迎护国长公主。”
“免礼。”
如此排场,宁静地位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宁静只露了脸并没有下马车,车架继续行驶到刺史府门前,木泰大人在自家院中腾出清净院子供宁静居住,晋州再没比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