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与贤王合作,派往渝州的精兵陆续抵达,贤王将其安排在城内一座隐蔽宅子住下。
“弓弩没了,这下怎么与宁静公主交待,不如我们趁晚上去酒庄挖一条隧道拿回弓弩。”
“糊涂,皇帝既然盯上渝州,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双眼睛,我们何必自找麻烦。”
周景元到底年轻,又被保护得太好,很多时候思路不周,这会儿经贤王提醒才反应过来。
“我们和宁静公主互利互惠,这事不必交代,如实告知便是。”贤王话毕吩咐周景元传信给宁静。
宁静收到信后呕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搞到的弓弩长埋地下,这事换做谁都不会舒服。
她闷闷地坐着思绪万千,贤王一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怀疑选错了队友。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哈哈哈。”周景逸放声大笑不能自已,容音安然无恙回到徐州,还为大家带来渝州发生的好消息,振奋人心。
“这次侥幸,治标不治本。”容音如此评价这次的行动。
“岳父,可否从大宁内部入手彻底瓦解宁静的势力?不然她总是蹦哒没完,我们也陪着耗。”周景逸想从大宁下手有多难,但另辟蹊径、围魏救赵倒是可行。
容烨指着墙上地图道“大宁北与大周接壤,西与天月国接壤,天月国骁勇好战,境内沙漠逐年扩大,对大宁早已虎视眈眈,若此时天月国发起战争,大宁自顾不暇对我西南极为有利。”
“既然天月国如此厉害,他们吞并大宁也会成为我西南隐患,与虎谋皮绝非上策。”容音说完,周景逸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容烨又道“世人对天月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月国人世代守护家园,他们有无数次机会占领大宁,但都只是抢夺粮食金银,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他们会对西南有威胁。”
“世上竟有这种奇葩物种!”周景逸又冒出新词,容音父女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也懒得叫他解释。
“如今渐渐入冬,天月国寒冷不必我们使手段他们都会主动去大宁抢夺粮食金银,可小打小闹还不够扰乱大宁局势,无法牵制宁静。”容音分析头头是道,实际情况如此怕多此一举但毫无作用。
容烨提了一句“宁静在西南有探子,我们容家在大宁也并非无人。”
这话暗示了什么?容音和周景逸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在容烨身上,但容烨闭口不言让他们自行琢磨。
天气寒冷不利战事,双方都希望速战速决,不然拖到明年开春冰雪尽融浪费许多粮饷,乃兵家大忌。
宁静千里迢迢带兵至边境,容家则世代驻扎西南,两者不可比,是以宁静很焦躁,京中已发了好几封信催她退兵还朝。
整个大宁无人真正理解她,包括亲弟弟宁渊。
“公主,眼下该如何?奉诏归去吗?”她的亲信侍卫问。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回。”宁静气愤不已,将诏书重重地砸在桌上,吐出‘不回’二字时眼神狠辣,叫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属下听公主吩咐。”
宁静在亲信中积威已久,众人对她唯命是从。
弓弩一事白费心机,将士疲惫不能像上一次那样发动大规模进攻,她一时无计可施。
一只手撑在桌上拖着脑袋,眉眼低垂,双目紧闭,下属见状轻步退出来不打扰。
调兵遣将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父王生前兵败也这么难过的吧!
她胡思乱想,双肩随着手放下而垮下来,浓浓的无力感席卷心头。
营帐外,容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侍卫,问“高大哥,公主如何了?要班师回朝吗?”
“姑娘,公主自有安排,属下不知。”高姓侍卫不知容笑身份,对她还算客气,但多余的话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