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直接就懵了,反正手里抓到什么就用什么去挡。
最后拼了老命我才在肩膀被砍一刀的情况下从她家里面活着逃出来。
结果刚跑到村口就碰到了开车过来的束锦,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声上车。
我上车之后问他有没有纱布,他开始楞了一下,然后问我干嘛去了。
我说刚才进尹秀娟的家了,还看到了我的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瓷人,后面还有我的生日。
他哦了一声,告诉我后备箱里面有一卷没用完的纱布,还说让我跟他再去一趟。
包扎好伤口以后他让我抱着那条黑狗跟上他,这一次,束锦让我跟着他从另一条街绕到了尹秀娟她家的屋后面,而这刚好就看到那个女人骑着那个电动三轮车出门。
他扭头问我现在几点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说了声八点。
束锦眯起眼睛嘴里嘟囔说这么晚的天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家能去哪儿呢?
等那个女人彻底走远以后,他看着我说“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前几年从苗寨逃出来的叛徒,当时人们都称他为黎婆婆,至于尹秀娟应该是她的女儿或者什么比较亲近的人,要么就是她用来炼制痋术的媒介。”
他说到这里,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问我刚才说受伤了,是不是被黎婆婆给砍的?
我点头说是。
他大骂一声‘妈蛋’,说我坏了大事了,黎婆婆的媒介可能已经从尹秀娟变成了我。
说着他就撕开了我肩膀上的纱布,我往伤口的地方一看,顿时觉得脑袋里面嗡嗡的。
此时我肩膀已经不往外流血了,而且伤口上面满满的竟然都是白色的虫子,像是农村厕所里面的蛆虫一样恶心的在往外面拱,甚至有几个已经爬到了我的脖颈上面。
这不看还好,一看到这个,我顿时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浑身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自己身体里面钻来钻去一样。
束锦此时一改冷峻的样子变得有些紧张,他铁钳一样的手摁着我,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把那条小黑狗给宰了,伸手接了一抔黑狗血直接就洒到了我肩膀上面。
说来也怪,这黑狗血刚淋到我身上,那些蛆虫都像是碰到了火一样在我伤口里四处‘逃窜’,最后束锦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让我咬在嘴里,用手里的匕首把这些虫子一个一个给扣了出来。
等做完这些我身上的衣服已经站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那条尸骨未寒的小狗的,反正我四肢乏力的趴在地上,感觉这比不打麻药做手术还要折磨人。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发呆的看着那些被他抠出来的蛆虫,用刀尖拨弄着数了起来。
一边数,他一边说邱焱,如果你以后还不听我指挥胡乱行动的话你就自己拿刀摸脖子吧,这一次是你运气好提前碰到我,如果等你回到宾馆再找我的时候你体内的痋引恐怕都已经成熟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嘴巴冲我打了个手势,也不管我肩膀上的伤势,直接拉着我钻到了后面的玉米地里面。
而借着月光,我看到第一次来莲花沟时遇到的那个周永全,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好像是肉。
走到鸡笼面前之后把这些全部倒了进去,又跟做贼一样往屋里探着头,见没人以后他才翻墙而入。
束锦脸上挂起冷笑,说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去去就来。
说完,他整个人宛如一只狸猫从玉米地里窜出去三步并做两步连墙都没扶直接就跳了进去,之后整个院子就像是无风的湖面一样,一丝涟漪都找不到。
大概能有个二十来分钟都不见他出来,我正疑惑呢,我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内容是快走,马上离开莲花沟,不然则死无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