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被打,我应该预想到让你告发的后果的,可是我为了自己和师傅,还是让你做了,我太自私了。”林雨桐给秋菊上完药,拉着秋菊的手,一边说,一边流泪,这一刻,林雨桐心里是真的很愧疚。
秋菊见林雨桐这样说,忙拿帕子给她擦泪,急急的说
“小姐,你这样说真是要折煞奴婢,今日吕氏母女若是不被重重处罚,外人必然会看轻小姐,甚至会背后议论师太。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别说是一个耳光,就算为小姐去死,奴婢也愿意,奴婢只希望小姐以后不要再和奴婢这样见外,不然奴婢的心不安啊。”林雨桐能感觉到,秋菊虽然在嘴里称呼自己小姐,其实在生活里越来越把自己当做妹妹在照顾,这种亲人在身边的感觉,让林雨桐很心安,于是她抹了抹眼睛撒娇的说
“如果你真的不生我的气,那你叫我一声妹妹。”秋菊听了林雨桐的话,吓得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说道
“我的好小姐,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该笑话我们没规矩了,大太太如果知道,定会打奴婢板子的。”看秋菊慌张的样子,林雨桐笑得扑进秋菊怀里,一边笑一边说“我们就是在没人的时候叫一下,看把你吓的,好了,我不逗你了。”秋菊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溺爱的揉了揉林雨桐的头发。
“秋菊,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的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委屈了。”林雨桐笑闹过后,扬起小脸,认真的对秋菊说道,被打骂至今一直没掉过泪的秋菊因为这句话泪流满面,她把林雨桐紧紧搂在怀里,哽咽着点了点头。
林雨桐晚膳前去给老太太请安,春草跟着她一起。路过那片已经干枯的荷塘时,林雨桐看见远远的有两个男人走过来,这内宅里,能自由走动的男的也就是林家的几个主子,想来也是去给老太太请安的,再走近些,才看到是二少爷林辰晧和他的小厮冬竹。
林辰晧一袭天蓝色锦袄,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祥云纹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半圆形的墨玉,白色狐狸毛的披风越发衬得人肌肤如玉般晶莹剔透,林雨桐以一个三十岁女性的眼光来看林辰晧,也不得不在心里念一句“君子如玉”,看到林雨桐主仆二人,林辰晧弯着嘴角轻笑道
“桐表妹,可是去给祖母请安去的?”林雨桐早已隐去眼底的欣赏之色,娇憨的笑着点点头,叫了一声“二表哥好”,林辰晧随意的把林雨桐飘到肩膀上的披风带子挑起放到胸前,用手拍了拍林雨桐的头说
“表妹,跟二哥一起去吧,我今天正好在外边听了一件趣事,边走边讲给你听。”林雨桐在心里吐槽林辰晧每次见了她都要拍她的头,但脸上仍然装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紧跟在林辰晧的身边,林辰晧腿长步大,此刻为了配合林雨桐,也放慢了脚步,他薄唇含笑,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个农夫做了巡捕,负责看守县衙的大门,太守来了,他跪着向里边报告说“太老官人到。”太守很生气,下令打他十大板。第二天,太守又来了,他又报告说“太公祖进。”太守又打了他。到第三天,太守又来了。乡下人考虑到乡下土话不行,官话也不行,所以就报告说“前天来的,昨天来的,今天又来了。”
林雨桐扑哧一声笑起来,其实林雨桐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是林辰晧却一本正经的讲给她听,似乎很有把握把林雨桐逗笑,确切的说林雨桐是被林辰晧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的。
林辰晧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缠绕着粉红水晶链子的花苞头,眼里闪过一丝溺爱。跟在后边的春草正在偷偷打量林辰晧,把林辰晧眼底的那丝溺爱看的清清楚楚,她低下头,心里升起一股酸涩。
其实春草和其他人一样,都知道林雨桐能在林家立足,而不被排斥提防,除了老太太和老太爷的喜爱,主要还是因为林雨桐跟着林家大姑奶奶姓了林,就是因为姓了林,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