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静悠被禁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风澜清放出了狠话,要是她不听他的,他就要把她从玉碟上除名。
这一日,晴暖又到了书房找风澜清去了。
“清,我知晓你是舍不得女儿,我又何尝舍得?你也知这女儿家一旦动了心思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劝回来的。况且这李潜人的确不错,将来定是要自立门户的。他不要爵位,静悠就少了许多传宗接嗣的压力,不需要为了家族开枝散叶而累坏了身子。到时候便是他们小两口想生多少就是多少,他们自己说了算。”
晴暖见风澜清这次只是皱着眉头并没有反驳,便继续乘胜追击:“我看李潜这孩子将来是大有作为的,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历经磨难的孩子也更懂得珍惜。我都调查清楚了,这孩子去妓院就没碰过女人,都是用药把她们给迷了过去,造成他成天不务正业的假象。我觉着他会保护好咱们女儿的。”
“你就不怕这小子在战场上遇到危险,耽误了女儿一生吗?”风澜清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怎会不担心?可你我又岂能改变女儿的心意。”晴暖双眼噙着泪,心思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在晴暖与风澜清谈话的三日后,他终于同意了李潜的求亲。可是有一点,他并没有陪嫁给静悠一个铜板,他就是要看看李潜是否说到做到。他还记得那小子曾说过,他喜欢的是静悠这个人,而非因她是摄政王的女儿。
婚礼是在侯府举行的,这还是在静悠的劝说之下。不过第二日,李潜便带着她来到了皇帝新赐的宅子里,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由于是新宅子人手不够,李潜便亲自上阵操持着。每当静悠想去帮忙时,他总能把她阻挡在外。他说她是他的妻子,除了来享福,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干。静悠听后心里暖滋滋的,也许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吧。
而李潜的父亲西平侯见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居然娶到了摄政王唯一的女儿,心思便又开始活络了起来。他立马决定立嫡长子李潜为世子,并提书奏明圣上。
可当他的折子还未被送出去时,李潜的轻蔑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他很想打断他的腿,可他不敢得罪摄政王和郡主,只得把李潜和他死去的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
成亲一月后,李潜便要回边塞宁州了。边疆苦寒,他本是想让静悠留在京城,可静悠却执意要随他前往。
但就在快到宁州的时候,静悠发现自己怀孕了。李潜很是担忧静悠的身子,急忙差人先整理好他在宁州购买的一个二进出的小宅子。
他很是愧疚的看着静悠,觉着自己还是没能给她富足的生活。静悠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用手摸了摸他满是胡茬的脸。她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很自在,也很幸运。
宁州的气候的确很糟糕,静悠刚到那里便病了。而更不幸的是,孩子也没能保得住。静悠伤心欲绝,哭得李潜心里难受极了。无论别人怎么劝,他都觉得是自己害了妻子和孩子。
于是,他更加的努力和拼命,只为能让静悠生活富足。
终于,在成亲的第三年,好消息再度传来——静悠又怀孕
了。
这一次,风澜清和晴暖赶紧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宁州,只为照顾好他们可怜的女儿。
八个月后,静悠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而风澜清他们又急忙赶回了京城,毕竟在京城里还有一个尚未及冠的混账儿子。
风澜清在待在李潜那小宅子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并没有为他们出钱换个住处。因为,这也是他对他的一道考题。这考题没人知道,包括静悠的母亲。不过他见晴暖十分的配合着他,料想她也一定猜到了。
十年来,李潜攒了些钱,换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上进,他的官职依旧还是在正三品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