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管管自己房里的人,修修自身才是。”
银杏是卫国公府的人,月钱都不在白府出。白启当然不敢呵斥银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杏白了他一眼,摔了帘子走人。
陶然轻拧银杏的脸颊,“你这丫头实在是厉害的。”
银杏嘻嘻笑着,“小人自然要替小姐分忧。”
到了王府,汪太医还是将陶然带到先前来的那间房里。
陶然进了门,见奕殿下正坐在那里喝药。
“你来了。”奕殿下将喝了一半的药碗放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蜜饯放在口中。
“你来得正好,这药怎么会这样苦?”奕殿下抬眼看向陶然,陶然竟然在奕殿下的眼中看到委屈。
她忙低下头,假作不懂,“古人云,良药苦口,殿下趁热喝了,毒也能早除。”
“良药又非凉药,干嘛非要趁热喝?”
陶然觉得奕殿下此时怎么像个难缠的小儿,她只能耐心的解释,“温药喝下对身子好,太凉的药会伤五脏,殿下还是……”
陶然低着头说到一半,才悄悄抬起头看奕殿下。
只见坐在座上的那个人正眼中含笑的望着她。
陶然这才惊觉自己上了当,他就是逗着她说话而已。
陶然心中暗骂白陶然你真是蠢到家了!他一个皇子怎么会不知晓药要温着喝?!
奕殿下见陶然脸色涨红,抬起手,将碗里的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从一进屋就沉默的汪太医终于说了话,“白小姐帮了老夫大忙,殿下喝药第一次这样痛快!”
汪太医果然是专门负责王府的太医。
陶然又低下头,这次她长了记性,话也不肯多说,“不敢当。”
奕殿下又拿起一块蜜饯放在口中,“你认真做一件事时,最是叫人佩服。比如你当初为我拔箭,再比如你刚刚解释良药的时候,着实好看。”
陶然跪了下来,“殿下取笑妾了。”
“别动辄就下跪,这里又没外人。”奕殿下的口气颇为随意,“快起来吧。”
陶然起身也是低着头,汪太医发挥了他的作用。
“白小姐,请您来主要是看看殿下的伤,可有不妥。”
看着活蹦乱跳的,似乎没什么不妥了。
只是这样的话,陶然不能说出口去。
汪太医极识趣的说去看着药,留下陶然和奕殿下。
陶然上前来,解开奕殿下包扎的伤口,细细的查看了下。伤口这次是结了痂,看着痂的颜色也很好。
陶然又重新将帕子包扎起来,“殿下放心,您的伤无大碍。”
“之前叫你受委屈了。”奕殿下低语道,“我知晓你是清白的,只是那时我昏迷着,没能护得了你。”
陶然低着头回道“殿下说得哪里话,殿下中毒,又是因伤口入的毒,我自然嫌疑最大。太医问上两句,也不算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对不住你。”奕殿下说着,将手边的一个锦盒拿了出来,递向陶然,“我不能出门,只能叫人去给你选了支狼毫。平日里见你不喜脂粉首饰,想想郎中们大概都该喜欢狼毫。也不知这些下人的眼光你是否能瞧得上,你先用着这支,待我能出门,我亲去给你选支笔。”
陶然又要跪下谢恩,被奕殿下拦了住,“你真的别和我生分,我心中有你,只恨自己身份叫你受了委屈,我已然愧疚着。”
“妾当不起。”
面对对客气而疏离的陶然,奕殿下轻轻叹口气,“你早晚会让你知晓我的心。”
便是知晓,她也只能作不知。
陶然躬身向奕殿下告辞。
奕殿下也没再拦着,扬声唤了人送陶然。
陶然连着两次去了王府,白府里没人提起。
李嬷嬷却和陶然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