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写下一个方子,叫人给柳氏送去。
很快,柳氏的丫头来见陶然。
陶然这才知道,从上次柳氏回去后,被四小姐告诉给白尚庭。白尚庭知道柳氏来了陶然这里,倒没打骂柳氏,只是在小娘的屋里住上,再没见柳氏一面。
柳氏的丫头含着眼泪,“三小姐和我家娘子亲厚,我也说句不该当着您说的话。郎君故意在小娘的院子里又唱又笑,还叫人弹曲儿,隔着一道墙,我们娘子听得真真切切。三小姐,我家娘子也是苦啊,您别怪她不能亲来。”
陶然怎么会怪柳氏呢?
柳氏的丫头走后,陶然和李嬷嬷感叹一番。
没过几日,管予叫小白给陶然捎来信,说丁壮已经被治罪,那个贪财的无赖非但没得了银子,还被府尹关押起来。
陶然看过信,将管予写的信收了起来,抚摸着小白的羽毛,轻轻笑了。
日子过得也快,陶然被太妃禁足一个月,那日子就在院子悠闲的种草药中过去了。眼见着种出的草药逐渐长大,陶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们买块地种草药如何?”陶然望着自己的草药,转头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从没种植过什么,一时怔了住,“种草药?小姐只是玩着种了些,若说广种,是不是要找些有经验的人呢?”
那是自然。
银杏提议道“要我看种粮食最好。真是咱们府里没银子时,还能收自己种的粮食吃。”
李嬷嬷实在是想堵上银杏的乌鸦嘴。
陶然倒不介意,她抚掉手上沾着的泥土,“也不急着说是种还是做什么,咱们有时间慢慢想。嬷嬷,叫人备马车吧,我想去书局看看。”
李嬷嬷笑着答应,心想自家小姐真是医痴,家里有许多医书,她还想买。“那我给小姐多带些银子吧。”
李嬷嬷说着转身要走,却不料陶然叫住她,“嬷嬷,我不是去买书,我只是去看书。”
“啊?!”李嬷嬷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自家小姐要蹭书局的书白看?
陶然笑着净手,“财从细起,我岂能太过铺张?书局的书也是叫人随意看的。我看过学完,再回来记录下来,可不是省了一笔银子了?”
李嬷嬷更为欣慰,自家的主子实在是经得起事,享得了福,守得住贫的好女子。这样好的女子也不知晓将来被谁家得了去。
李嬷嬷不由得和院子里的丫头们说要节俭,小姐都这般省细,她们做奴才的,没道理不仔细过日子。
陶然带着银杏和艾草坐上马车,银杏见车夫赶马快,忍不住提醒“不用跑太快了,仔细颠坏了车。”
陶然和艾草都笑。
这辆马车是搬过来时,陈夫人送的。陈夫人本想送个更好的,可是陶然坚决不收,陈夫人没法子,只送了辆寻常的马车。
谁知银杏节俭起来比陶然更甚。
到了书局,陶然和两个丫头下了马车,直接上二楼找书。
陶然拿着书慢慢翻看,艾草和银杏守在临窗处望着街景。
忽然,艾草走过来低声对正在看书的陶然说“小姐,对面好像是胡小娘。”
陶然连头也不曾抬,“即是胡小娘,打声招呼就是了,叫她等会,看完书我过去看她。”
“不不,她在对面好像是……”艾草的声音越来越低,陶然这才听出不对来,她抬头看艾草。艾草的表情古怪,眼神正注视着窗口外,陶然顺着艾草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对面是个酒楼,因天热着,酒楼的窗子敞开着。
书局和酒楼间隔着道小街,从陶然这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边。敞着窗的房里坐着一男一女,女子是胡小娘,而男子……是个陌生人。
今日的胡小娘和在白府里的胡小娘完全不同,她办化了淡妆,头上的钗子也戴得极好,穿着极朴素,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