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瑶怔怔的望着陶然,陶然只低头不语。
“妹妹你……”陶玉瑶犹豫着望向陶然,“会不会弄错了?白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陶然不语。
她在心中也问自己千万遍,会不会弄错了?!
可是,在陶然搭上大小姐手腕时,摸出脉相不对。大小姐的反应这般激烈,陶然根本没机会再诊一次脉。
艾草挑帘子进了来,“小姐,小人刚刚一直送大小姐到府门外,大小姐在上马车时不小心扭到了脚。”
陶然这才抬起头,“你让大小姐回来叫我瞧,大小姐执意不肯是吗?”
艾草抿着嘴,只点了下头。
陶玉瑶拉了拉陶然的手指,“妹妹,会不会是大小姐心虚,不敢回来?”
陶然抬眼看向立在身旁的陶玉瑶,“姐姐,我也希望我是诊错了脉。我虽不喜大小姐,却也不愿意看她做糊涂事。若她真有了身孕的事,岂会瞒得住?我从没听说白府在给她议亲,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她脚扭了都不愿再回来,她心里怕的又是什么?”
陶玉瑶和陶然对视着,两个人心里都清楚,白大小姐十有八九……是有身孕了……
陶玉瑶勉强笑了下,“好了,人也走了,咱们就是想劝她再没办法了,是不是?白大小姐这样排斥你,你劝她,她也未必听得进去。妹妹,咱们就别想白大小姐的事了,此事她既然敢做,自然也会想好后路。我来了有一会儿也坐饿了,正好尝尝娘都把什么好点心送你这来了。”
陶玉瑶说着,坐在陶然身边,拿起小几上的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同时,她又拿起一块点心放在陶然手掌中,“你尝尝厨娘做的点心,还真是不错。”
陶玉瑶是想逗陶然开心,陶然自然不会抚了陶玉瑶的好意,两姐妹坐在一处吃心来,渐渐就将话岔了开。
陶然以为此事不过是她不小心窥得的秘密,她不会说,陶玉瑶初来东京城,更没有什么朋友可说,秘密也就真是秘密了。
可是到了掌灯时分,陶家的府门被人拍得山响,外面的人似乎要砸门而入。
是银杏向陶然禀告来的。
“舅奶奶那里拦着白大娘子,白大娘子在垂花门那又哭又闹指名点姓叫小姐出去。”
陶然诧异不已,看了看天色。天已黑下来,孙氏来做什么?
“她可说为什么叫我?”
“她说陶府藏匿了白大小姐,她已报了官了!”
陶然惊得从座上站起,“快,拿我的衣衫,我去瞧瞧!”
李嬷嬷手疾眼快的为陶然披上外衣,艾草和银杏跟在陶然身后一齐出了正房。
二门那的吵嚷声大得几乎响彻整个陶家,孙氏特有嗓音里带着哭腔,离多远就能听清。
“白陶然那个小贱人定是对我那女儿下了毒手了,你们陶家今日不给我个交待,我也不想活了,正好死在你们陶家,叫世人看看你们陶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陶然紧走几步,向吵嚷处走去。
孙氏一眼看到在灯光照射下疾步而来的陶然,她如同疯了一样伸着两支手就扑陶然,“白陶然你个小贱妇还我女儿来!”
舅母李氏吓得去拉孙氏,孙氏的劲竟然极大,挣脱了李氏冲向陶然。
银杏怎么会让孙氏对陶然动粗,她上前一伸腿就将孙氏绊倒在地上。
孙氏被拌倒,她带的仆妇尖叫起来:“陶家杀人了,杀人了!”
银杏将腿一抬,路旁一棵碗口大的树被银杏一脚踢断。
这一脚震住了白府仆妇的叫声,也震住了孙氏。
银杏厉声喝道:“哪个再敢乱喊乱叫,我让她如同此树!”
孙氏愣了片刻,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们定是杀了我的泰儿了,我可怜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