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他惹恼了,他彻底不搭理她了,才是得不偿失。
即便是退开了,识薇也依旧靠坐在他的旁边,手臂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相贴。
时微仰着头,举着酒壶,清冽的酒液倾入口中,这剩下的半壶酒眼见着就要见底了。
裴真言伸手将酒壶拿过来,随手丢在了岸上的草地上。“少喝些,你现在还呢。”
识薇侧头看着他笑,“所以,你拒绝我,是因为我?”
裴真言对识薇又不讲理的将话题转到这个问题上来,表示不予理会。
识薇耸耸肩,不置可否,不想就算了,嗯,她完全可以用行动表示。侧了侧身,趴在他的肩上,手指一圈一圈的的缠着他的头发。
这一头长发,颜色虽然不再正常,但是并不影响它的质感,摸上去如同丝绸般的柔顺丝滑。“白的时候伤哪儿了?真的不要紧吗?”识薇对于他受赡事情倒是没有怀疑。
“没事儿。”
“是怎么山的?是什么人那么厉害能山你?”这才让识薇耿耿于怀的地方。
裴真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在姑娘眼里,莫不是我已经强大到任何人都伤不到的程度?”
“难道不是吗?”至少在第一次正面接触这个男饶时候,识薇就是这么认为的。
“自然不是,我是人。不过,白日的伤,到底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
“你故意让刺客刺赡?”识薇立马就想到这个可能。
裴真言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识薇蹙眉,力有不怠是一回事,自己找罪受是又是另外一回事。“为什么?”
“总要给某些人一些机会才是。”裴真言对此事显然不怎么在意。
识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不代表就赞同他的做法。“以后别这样了。方法千千万,我觉得伤及己身,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而且,万一兵器上被淬了毒,又该如何是好?”
愚蠢?裴真言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字来形容他,不过他并未恼怒,相反,其实感觉还不坏。“不过是恰好有这么一个机会,顺水推舟而已。尚且惜命,自然也是确定那兵器上无毒。”不过看到识薇不赞同的眼神,裴真言轻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下不为例。”
如此,识薇才又笑了起来。
裴真言垂下眼眸,果然相比较其他的表情,还是更喜欢看到她脸上肆意张扬的笑容。
不过再仔细的琢磨一下,身为一个刺客,兵器上居然不淬毒,反而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或者这一场刺杀本身就透着不寻常?这些想法识薇都压在心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识薇的手指已经挨挨蹭蹭的落到了裴真言的领口,手指一勾,似乎就能将他的衣服拉开,却被裴真言精准的抓住了,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识薇眉眼弯弯,“谨之,让我瞧瞧你的伤口呗。”
“姑娘家岂能随随便便瞧男子的身体,不成体统。”看似训斥,语气却轻柔。
“哎呀,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啦。”识薇厚颜无耻,没当一回。
对于这样的识薇,裴真言无奈头疼,似乎别无办法。
“别闹。”似乎除了这两个字,裴真言就找不到别的话可。
“我哪里闹了?我很正经的好不好?你放心,我对处理伤口很有一手,绝对不会帮倒忙。还是,你的伤其实是在大腿根部内侧?”识薇的目光甚是暧昧的往水下的某个位置扫了扫。
裴子言终于绷不住有些黑脸,凉飕飕的扫了识薇一眼。
识薇赶忙举手投降求饶,“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你的伤在胳膊上,给我瞧瞧呗,不能亲眼瞧一瞧,我不放心。”
裴真言身上的伤,其实从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