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似乎就让人不出什么“不干净了就该早点自己了结了,全了家族的名声”之类的话,因为那样子看着实在是太惨了,死了都不会瞑目,死了都会化成厉鬼。
可想而知,郑儒恩听到史九姑娘那些话之后,脸色是何等的精彩了。
他是决然没想道那个贱人居然会攀咬上他,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旁缺明白,绝对跟他没关系,那些护卫下人,时不时偷瞧他的眼神,分明是将他当成了奸污未来弟妹的禽兽。
郑儒恩哪里还能维持得住风度,当即雷霆大怒,将身边的人狠狠的怒斥了一顿,然后就怒气冲冲的找上史家。
而史家也知道,在他们家姑娘出那些话之后,跟郑家就没法善了了,直接结仇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顺着自家姑娘的意思,直接咬死了,非得让郑家大出血一回。
于是,在郑儒恩找上门的时候,史家人那是比他还凶,什么“还没找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算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来的正好”,两家人几乎是闹了整整一晚上,那热闹程度,还真是比戏台子上精彩百倍。
识薇听到谢韫的丫鬟绘声绘色的转述这些,就跟是她亲眼所见似的。
识薇慢条斯理的吃着朝食,实在的,这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出乎所料,但是,站在史九姑娘的角度上,似乎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唇边带笑,“这姑娘,也是个人才啊。”
“事实上,的确是郑儒恩将人叫出宿营地的,尽管玷污史姑娘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但是,硬栽在他头上,他的确是有苦不出,完全可以他又那个心,只是后面出了岔子而已,找不到真凶时候,他就得背黑锅当替罪羊,闹到最后,郑家不得是要妥协的。”
“郑儒恩在郑家的地位应该很高吧?”
“当然,他在郑家,差不多相当于大兄在谢氏。
不过,经此一役之后,他的处事能力肯定会受到严重的质疑,事实上,上次竹溪那件事,他的就已经被郑氏很多人不满,虽然是暂时压下来了,外人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在郑氏的地位,确实是下降了很多,这一回不用,十有八九要从云而下来。
一个家族,资源也是有限的,绝对不可能平分,这地位越高的,得到的肯定就更多,而且一个家族的话语权,就掌握在那么几个人手中,这些种种,如何能不被人艳羡,所以,一旦逮到机会,其他人自然就想将这些人拉下来,拉下来了,其他人才有机会上位。
别看现在都在看郑家的笑话,其实没有哪个家族里面是干净的,大范围上是对外的,但是内斗永远不会停歇,事实上,家族内是允许甚至鼓励这种内斗的,只要不太过,就没关系。只是相对其他人,作为宗主的嫡子,先就更透优势,但是,如果自己不争气,随时都可能被踹下去的,关于继承人,并非事宗主一言堂的。
传承了数百年,甚至千年的世家,从来就没有哪家的宗主从头到尾都是一支的。就好比我曾祖,他的宗主之位,乃是从他伯父手里继承的。而那位玄叔祖的直系后人,在谢家,已经处在边缘位置了,在建安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这些事,谢韫没参与过,但是,她依旧知道,因为她现在注定要成为别家的宗妇的,到那时候,她也会参与进去,为了自己丈夫,为了自己孩子,不得不做,所以,再不喜欢也必须熟悉,必须了解,不然到时候,只怕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郑洪恩跟郑启恩,我瞧着都平平,郑儒恩倒下了,他们肯定爬不起来的,连带的,他们的地位也会下降,宗主的位置,他们这一支,是坐不稳了。”识薇淡淡道。
“啊,显而易见的。而重新上位的人,怕是会想办法跟谢氏讲和的,毕竟,郑氏被谢氏打压,也是因为郑儒恩他们几个算计我的原因。”谢韫撑着下巴,看着识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