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太无耻了!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边莎巴合跳了起来。钦察汗国使臣眉毛一挑,根本不理下面的喧哗,把内力注了进去,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我不动声色看着那剑带着犀利的杀意向我刺了过来,我暗暗运转内力,身子一跃,向一侧飘去。
“好,”使者也顾不得无耻了,拿着宝剑对着我更有力的刺了过来。
笛声悠悠响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今宵别梦寒,”靖王爷的侍从动了一下,慢慢的握紧自己的双手。
“无耻,太无耻了。”乌兰珠也跟着叫了起来。
本来还对着钦察汗国使臣抱有好感的一些大臣之女,都开始讨厌起这个眼前心狠手辣的男子“这哪是来我大蒙以示友好,这是向我国挑衅,你看连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都能狠得心下得起手。”
台下的阿拉其眸光犀利地凝视着高台上,看到我吹起笛子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忽然一动,笑了一下“输了!”
身侧的侍从赶紧为他的酒杯斟满马奶美酒“左相,我也觉得这个侍女今天太可怜了!”
也速该也笑了一下,高兴的气息好似能晕染到身旁的人,“不是她输!”
“啊?”侍从忍不住放下心来,这才敢往台上看去。
只见那一袭杏黄色衣衫的小侍女手中还是拿着一支短笛,悠悠的吹着。
敢情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打架,人家根本是笛子独奏而已。
再看那个钦察汗国使臣明显地在跟着笛子独舞,每一招每一式都舞得极慢,像是跟着笛子的节奏,又像是自己起着招式。
“好。。好。。”阿拉其笑着站了起来,拍掌道“我来和使臣合上一首!”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啪啪啪一首吟罢,下面的乌兰珠和莎尔其他们都鼓起掌来,一些阿拉其的仰慕者更是使劲的喝起彩来。
“这是怎么回事?”侍从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来比武的?”
也速该淡笑不语。
席间众人也同样迷惑不解,要说这个小侍女不想打,他们还可以同意,只是刚才看那个使者的劲头,是不怕小侍女不刺死,不住手的感觉,这会怎么变得面和心善,练起剑舞来。
一个人看来不能看表面现象,一些家眷也开始对这个使者多了好感来。
只有也速该和阿拉其明白,钦察汗国使臣是被妙妙的笛音迷惑了。
方才的笛声,她是故意吹成这种伤感的调子,和他游斗时故意刺激他的真气,等他真气用尽时笛声入耳,侵入心智,就会跟着节奏走了。
不过若是凭真功夫决斗,我也不会输在他的手上,只是,我看这个使者不怀好意,故意逗他一逗,便想了这个法子。
“叮铃”一声,响亮的声音传进了钦察汗国使臣的耳朵,他登时一怔。
不好,有人破了我的笛音,我一个转身,不再继续吹奏,笛子轻轻一推,对准钦察汗国使臣的咽喉,冷然道“怎么样?还继续吗?”
钦察汗国使臣脑袋低垂,可能自己也不明白怎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