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程铁牛正走着,忽然便一脚踏空,从地上的缝隙里掉了下来,眼看性命不保,再也见不着家中的老娘,不禁放声大哭。
正哭闹着,“噗通”一声,顿觉身子一凉,落到了水中。
砖儿本牵着程铁牛的手,程铁牛一落来,砖儿便也紧接着落了下来,来不及叫喊,已经掉进阴河,溅起一片水花。
阴河两岸甚是陡峭,程铁牛与砖儿几次要爬上去都没有成功,直到漂流了100丈,地势变得开阔,方抓住一块岩石,爬了上来。
砖儿在身后叫喊着,程铁牛赶紧伸出一只脚,将砖儿勾了上来。
砖儿长在南方水乡,水性甚好,没有受到惊吓。
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阴河的水甚是寒冷,止不住浑身哆嗦。正一筹莫展,却瞧见此处十分宽敞,前后走动了一番,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地面甚是平整,黑暗处还有些影影绰绰的建筑。
接着洞顶夜明珠的光芒,程铁牛瞧见不远处有一张宝座,走近了才看清楚乃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攀龙附凤,精致而气派。
宝座阶下,一溜儿摆放着十数口箱笼,乃金丝楠木打造而成。
程铁牛打开第一口箱笼,便见到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叠叠绫罗绸缎,上面还搁置着冠冕、玉带。
程铁牛心中欢喜,便除去身上的青布衣裳,穿戴起来。
砖儿本不愿意穿,架不住浑身发抖,只得寻出女子的衣服穿戴好了。
那顶凤冠尤其精致,砖儿抚摸把玩了好一阵子方戴到头上。
苏夔听说程铁牛介绍说有好几个箱笼,里面装满了宝物,便急急忙忙去在箱笼里翻找。
宝物他不喜欢,倒希望翻一件比程铁牛身上更好的蟒袍出来,穿在身上过过干瘾。
正翻找着,后面的人都到了,只缺了智通道长和杨广两人。
“杨广坐在地上不愿动身,道长陪着他。”玉儿告诉苏夔。
众人见了程铁牛和砖儿一身锦衣华服,赞不绝口。
“你们这是僭越。”辩才高声尖叫道“僭越,你们懂吗满门抄斩的大罪。”喜滋滋的,好像满门抄斩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不才不知,两位檀越在这儿做一回皇帝、娘娘,就当做在演戏,妨碍你甚么了”不才不满地瞅着辩才道“不才不知,难道你要去告发他们吗”
辩才见众人无不怒容满面,急忙辩解道“理是这个理,告不告发是另外一回事。”
尉迟观四处勘察了一番,走到慧冰身边道“你们瞧,阴河到此便消失不见,想来泉眼就在不远处。冰儿,你熟知桃花峪各处的方位,不妨报与我来算算。”便掏出罗盘等工具。
慧冰将桃花峪各处的方位一一报与尉迟观。
尉迟观仔细推演了一番,喜道“算来那7眼泉就在此地正东30丈开外。”
慧冰接话道“就从此地下水。30丈不算太远,大家应该都能泅水出去。”
“我不行。我不会泅水。30丈,那该有多远我草堂寺的大殿宽也不过30丈。”辩才叫道。
“不才不知,”不才批驳辩才道“为何你总是与人唱反调你不愿意去,回去陪老道长和杨施主吧。倒是耳根清净了。”
“你不是什么都会吗泅水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不会了”苏夔讥讽道。
“阿弥陀佛,无量寿佛。苏施主长在富贵地,只以为这河流、湖泊是天生应有的,这泅水之能是天生应会的。差也,差也,差也。有道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生在大漠,长在大漠,方圆千里都是黄沙,有一口喝的水便已经幸运,哪敢奢望什么河流、湖泊喝的水都没有,我又去哪里学泅水难道在沙海里学吗笑话,笑话。”辩才摊开双手道。
“不才不知,”不才揭穿道“你到我草堂寺来了也不止10年,左右都有山塘,学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