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饭!”
所有人都闻声望去,只有南湘王依旧行为矜贵地挑菜,脸上青青紫紫的倒也没多大影响他神明爽俊的容颜。
好像经过昨晚,南湘王整个人好似脱离了一层刻意的隐忍。
因为他盯着沈朝野的目光里有了从不外显的霸占欲。
这声音的来源正是南湘王身后的那一桌,慕容清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微妙气氛。
说完,还用手中的筷子敲了敲瓷碗,声音清脆。
慕容清还记得沈朝野与他说的话,所以语调并未和善到哪里去,反而粗粗咧咧的,有一种嫌弃却又不得不去待见感。
沈朝野微微掀着眼皮,迈开步伐走了,但是并未顺着慕容清坐在他的面前,而是和须要走向了靠向门的那个空桌。
与南湘王和慕容清距离了好些远。
后来客栈小二上了一套与南湘王他们差不多的饭食,沈朝野昨日的不适感已然退去,今日刚好很有胃口,便专心致志的吃了起来。
“小姐,这南湘王怎么会成这幅样子,谁揍得?”
因为须要坐在沈朝野的对面,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南湘王的那个方向。
虽然从方才一系列的细微动作中,小姐并未明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猜到了一些,昨晚潜入小姐房中并在她脖子上留下红印的人,应该就是南湘王了。
但看着南湘王脸上分寸把捏甚好的痕迹,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因为这个痕迹程度用药敷着,等到她们回京,早就愈合的看不出一点迹象了。
啧啧,这到底是谁干的,她真得佩服佩服。
沈朝野神情自若,夹了一块剔透的萝卜放置在须要的碟中,嗓音轻缓。
“你觉得还能有谁,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此次我也觉得他该得一点教训。”
虽然没有直言,但须要内心也清晰明了了。
这南湘王的武功在众人之中,也就只有慕容清能与他交锋,而且也只有他动手,南湘王才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下这个闷亏。
一方面哪怕他们心中有‘芥蒂’,慕容清也是沈朝野的表兄,给他撞见南湘王欲侮辱沈朝野的场景,那是换做谁也难忍得住怒火的;另一方面,本就是南湘王对沈朝野不轨在先,他难道还能反过来说沈朝野的不是?
更何况南湘王曾被慕容渊教导过,更应该知晓慕容氏的脾性血性。
因此,他根本不能说些什么,或许也是自愿不去计较。
须要了解了其中的渊源后,她稍微凑近沈朝野一些,压低声音道。
“南湘王如此不尊重小姐,小姐日后寻了机会,千万别放过他。”
沈朝野低敛着眉眼未语,只是静静给须要又夹了一块萝卜。
“小姐,奴婢不爱吃萝卜的。”须要说了一句,可说完之后,她猛地抬眼看着沈朝野。
却见她眼里有清浅的笑意,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恢复了平常的静默。
得,小姐这是变着法子让她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沈朝野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的饭菜,眸光有些悠远,思绪飘散。
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笑泯恩仇。
她起先是抱着目的接近南湘王,但根本没有打算用牺牲自己的糅体和感情来获得,如今慕容清也顺利拿下了南湘王这个挡枪口,所以南湘王对她而言,真正的用途已经消失,她自然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什么。
但他却出乎意料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点对她或许在将来还能作用,毕竟沈府和皇室,一个都休想置身事外。
如今郝绥抢先死在了前面,虽然有些打破她原先的计划,但是她也不算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后来须要突然起身出去了一下,沈朝野也没抬眼,因为她又很快返回了,重新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