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刚开口,就见窦婵姝被一只手给拎到了一旁。
两人定神一看,原来是南湘王不知什么时候也放慢了脚步走到了后头。
“南湘王,你干嘛?!”窦婵姝瞪着眼不满道。
南湘王轻挑眉,“你我是兄妹,喊称呼太生分了,你日后就叫我二哥就行了。”
“诶?”窦婵姝诧异,她长了这么大喊了多少次的南湘王都数不清了,也没见他让自己改口,现在才跟她提生分?
随即他便松开了窦婵姝,却将她隔绝开来,让窦婵姝无法凑在他俩之间。
而南湘王却是目光柔和的看着沈朝野,他微微一笑,是前所未有的温煦。
“朝野,刚才你做的很好。”
沈朝野停顿了一下,抬起了一双莫名的双眼看着南湘王,许久她才抿唇移开,继续往前走。
她都懒得搭理这人。
什么你做的很好,他以为他是她的谁?
南湘王此刻也不跟沈朝野计较她的冷漠,他大步追了上去,继续说了一句。
“你知道方才父皇为何会说,不让郑明义白忙活一场么?”
“不想知道。”沈朝野语气淡淡,回绝的干脆利落。
“……”
饶是南湘王再强撑出来的好脾气,遇到沈朝野这样从始至终撂他面子的人,他也顶不住。
南湘王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好看,不过他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反正很快她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来到了偏殿,太医们随后就到,对着的白琴就是一顿摸脉,之后又简明了然的说了一句‘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随即就退下去为白琴准备汤药了。当然,窦婵姝脖子上的伤也不容小觑,沈朝野拽了一个太医给窦婵姝清理伤口。
而白嵩云这颗老父亲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毕竟白琴是他们夫妻俩唯一的女儿,他不可能不心疼。
见白琴并无大碍,嘉靖帝索性就坐在了椅子上,尔后又记起沈朝野未说完的那句话,他又朝沈朝野招了招手。
“朝野,你方才想让朕为白小姐做主什么?”
但他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沈朝野闻言朝着嘉靖帝欠身行礼,眸光清澈雪亮。
“因为白小姐被歹人当众羞辱导致失了名誉清白,恐怕日后嫁人都颇难了,而当时在场见过白小姐身子的人中包含了南湘王与任小公爷,加上任小公爷对白小姐又情根深种……”
任景焕猛地抬头看着沈朝野,她这是在帮他?他今天很是意外,他原本跟沈朝野不是极其相熟,可她却接二连三的帮助自己了。
这是为何?
“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朕大概的明白了,你这是想为任家那小子,还有白家姑娘促成一段姻缘?”
嘉靖帝眉笑颜开,果然不出他预料,沈朝野打的是这副算盘。
但很快他又微微皱起了眉,“可是白小姐当众失了清白,若是为景焕的正妻,恐怕会被世人诟病哪!”
言外之意,要想白琴嫁给任景焕倒也不是特别难,但是这位子可就不是正妻了,只能是妾室。
虽然白琴并未彻底的失了清白,但是说到底也是被众人看了身子,这女儿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平常一个胳膊都不给外人瞧见,更别说如今露出了不该露出的。
白嵩云闻言神情也十分的复杂,他看了一眼至今还昏迷的白琴,他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陛下说的对,女子失洁为大,琴儿这一生算是被那歹人毁了个一干二净。
“不,臣女并非是这个意思。”
可倏尔,沈朝野却轻轻开口纠正了起来。
嘉靖帝一愣,她说这话难道不是为了任景焕和白琴吗,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只听沈朝野悠悠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