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他的心里始终对权利地位一心一意,而妻儿对他来说,却根本无关紧要。
她已经看清沈严铸,却又为何要到他跟前来求他呢?那是因为她知道,沈朝野之所以会给沈严铸谋这样一个地位,是因为沈严铸对她来说还有利可图,所以她就破釜沉舟,用沈严铸去试探沈朝野。
她想知道,沈严铸这颗棋子对沈朝野而言到底重不重要,至不至于让她拿人命换。
倚竹轩内。
“朝野!”
沈严铸冒着风雪大刺刺地闯进了倚竹轩,身后的小厮撑着伞边追赶边给他遮挡,然而此刻的倚竹轩寂静异常。
因为这段时间沈朝野不在京都,所以院里的多多少少的打杂婢女都被分派到别的院里去了,景儿呢正忙于七宝轩的事无法抽身,而茯苓也还在养伤,整个倚竹轩里头尽显凄凉。
就连沈严铸刚踏进入来,步伐都顿了一顿,他的眼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火气又突然消散了,同时心里还有一些心虚。
这场面要是给他人瞧见了,还以为偌大一个沈府,哦不,堂堂一丞相府,居然虐待嫡出女儿,而且还是将来的南湘王妃,说不定这么在背后嘲笑呢。
不过沈严铸这动静,还是引起了耳力敏锐的须要,她先是在沈朝野的门前敲了敲,低语了几句,随后才朝着沈严铸迎了上去。
“奴婢见过老爷。”见她抱拳,不卑不亢。
“怎么是你……”
沈严铸见是不久前揍过他的那个婢女,心理阴影的促使下,他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惊恐,但是后来看着须要平静的面孔,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于是他咳了咳几声,企图掩饰尴尬,道“你家小姐呢,我找她有事。”
须要神色不变道“小姐就在屋里头,外面风雪大,老爷要是有事就请进屋说吧。”说着,就朝前方摆了摆手。
沈严铸仿佛想在须要面前找回场子似的,在经过须要时还故意冷哼了几声,这才大步离开。
而须要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大翻白眼。
“吱呀。”门被打开,沈严铸走进屋里,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圆桌上的沈朝野,而里屋的木桶和脏衣服都已经被须要给收拾下去了。
“父亲来此,可有何事?”
沈朝野见沈严铸进来,她莞尔一笑,身子却不动丝毫,她并不打算行礼。
简直傲慢无礼!沈严铸心中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冒了上来,但他知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于是按捺住不悦,对身后的小厮摆手示意。
这是打算屏退他人,独自说话了。
沈朝野见此,倒也不拦着,并也对须要使了一个眼色,须要会意,便站在了门口没有跨进来,还为他们关上了门。
见现下只有他们父女,沈严铸一时之间倒有些生疏,他顾自走到了沈朝野的一边坐下,然后冷不防的开口说了一句。
“方才为父进来时,觉得你这院子里的人手未免有些太少,以前你是大小姐的时候,也就罢了,可如今你可是陛下钦定的南湘王妃,不说平常生活需不需要,光是排场上可不能让别人瞧了笑话去。”
这一番话说的可是那样的情真意切,俨然慈父,但是沈朝野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南湘王妃这个名头罢了。
沈朝野轻笑道“父亲来此可不光光是想要与我说这个吧?”
她心中已然猜到了些许,但是她还是想听听沈严铸到底会怎么开口求她。
“咳咳。”
沈严铸见沈朝野的那双眼睛仿佛洞悉一切似的,他不禁又假意咳嗽了几声,随后瞟了一眼沈朝野那悠悠的面容,他沉吟了许久。
才道“朝野,为父此次前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母亲的事,你看惩罚也差不多了,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