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看着汪茈孝离开,对山水屏风后面低声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随即从屏风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此人正卖唱的老人管窥钱。
汪直看见他出来后,嘲讽道“别看你上了年纪,这腿脚跑的还挺快!”
那管窥钱“嘿嘿”笑道“你那干儿子也忒担心你了,殊不知他这个干爹可比他厉害多了。”
汪直知道他这是在挖苦自己,却也不在意,他现在尤为关心一件事情,开口问道“涟儿回来告诉我说,你今日有机会入吉王府,为何你没有同意?”
那管窥钱没有立即回答汪直的问话,而是自顾自走到琉璃茶几旁,从茶壶往茶碗里到了满满一碗茶水,随后端起一仰而尽。
汪直看着他满身污浊,虽十分厌恶他这个人的行为,可也不便恼怒,只好把怒气压了压。
那管窥钱喝完茶后,把茶碗重放回茶几上,又翻身坐在了茶凳子上,这才慢慢开口说道“你的问题我一会儿便跟你详说,你现在还是给我先解释下,你找那对‘鬼脸夫妻’做什么?”
汪直冷笑了声,他知道管窥钱与“鬼脸夫妻”在年轻时有过过节,今日听见自己派汪茈忠去找他的仇人,他自然心内不高兴了。
“怎么你怕他们了?”汪直故意挑衅道。
管窥钱双手一拍茶几,“我会怕他门!只要他们夫妻二人敢到这个地方来,我定和他们决个高低,打得你死我活不可。”
汪直冷笑道“你们俩人要死要活我不管,你要银两才肯替我办事,我便给你银两,他要古玩字画、奇珍异宝方肯为我办事,我便给他弄来,对于你二人,只要能替我办事我便有求必应。”
管窥钱也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搅了你的好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找那对鬼脸夫妻做什么?他们可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快十年了。”
“我找他们是想让他们为我办事。跟你一样,怎么你还想让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不成?”
管窥钱懂得江湖中的规矩,东家的事不可随便打探,他能对自己说这些就已经不错了,于是摆摆手道“不必了!你们之间的交易我不想知道!不过你要是真盗得了那半张七星锦,我倒想先睹为快,不知可否?”
汪直嘴角上扬笑道“那我岂不对鬼脸夫妻失了言信。”
管窥钱人也笑道“你还只是答应他为他寻得七星锦,又没说替他保管此画的秘密,再者说,你得了这张画,你难道会不看?你的干儿子废了很大劲盗了这张画,他岂会不看?不管怎样,你都不算失信,算我一个又有何妨?”
汪直听后,也不理论,而是有些恼怒道“昨日听涟儿说,世子爷邀你进入吉王府,怎么你自己反倒没同意进去?”
“我若是跟着那个小子进了吉王府,后面的事岂不就没戏了。”
“什么后面的事?”汪直正等待管窥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可最厌恶耍自己的人。
管窥钱又从茶壶里倒了一碗茶水,一仰脖咕咚咕咚都喝光了,把茶碗放下,“这件事恐怕你也很感兴趣。”
汪直正思量着什么事情能让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进吉王府?
“说来也真让人诧异,我今日和我孙儿正在大街上卖唱,世子爷与你们锦衣卫的一位千户出来砸场子,不知突然从哪窜出来一位姑娘,看我们爷孙俩人孤孤伶仃说是要带我们去她那。”
管窥钱停了停,故意卖关子道“你猜她那是哪里?”
汪直还以为他在胡乱说话,不以为然回答道“我怎么能猜的到。”
“邪……妖…坞!”管窥钱慢吞吞说出这四个字。
汪直着实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口中所谓的姑娘跟邪妖坞有关?
最近他得到消息,邪妖坞的人会派三丫头殷洛枫来京城,他画了画像,让锦衣卫依照画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