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太了解他的干女儿,一旦知晓朱子砚的下落,定会去邪妖坞。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偏偏喜欢朱子砚,他这当爹的又岂能不知,自打十年前他奉命杀了廖言的家,就与吉王爷结下了怨,每每在朝廷,吉王爷一有机会就会和一些文武百官联合起来弹劾他,要不是万贵妃在皇上跟前替他吹枕边风。他这个东厂厂公早就当不成了。
他原想把偏偏送进宫中,可刚才偏偏那一番挣扎,让他心有余悸,用人数十年,他最了解人的本性。
他若真把偏偏强行送进宫,依偏偏的个性她会以死抗争。
还不如顺她自己的心思。倘若他的干女儿能与吉王的长子朱子砚结成联理,别说吉王没有了弹劾他的理由,就是那些大臣们也都不敢轻易的说自己的坏处了。
不知为何,他汪直对自己手下的人从未留情,对自己养大的儿子更是如此,除了利用他们,他对他们没有融入太多的情感。
可他对偏偏却是另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让他畏首畏尾,让他感觉很不安。
可毕竟养育了这么多年,汪直对偏偏还是有感情的。
偏偏虽经常出府玩耍,可毕竟没有出过京城,路途的艰难,人心的险恶,她一个娇媚清纯的女儿怎能知晓,必要找一个可靠的人随她同去。
他想到了刚离开京城不久的莫雨。
“小姐,你还真要去啊!”
屋内,偏偏正一件件打理出门需要的东西。“对啊,好不容易知道了子砚哥哥的行踪,我当然得跟去了。万一他有危险怎么办?说不准我一出手,还可以救他一命。”
侍彩心想就小姐那几招三脚猫功夫,我看他没啥危险,你却有危险。
她现在可真是后悔把那个叫吴顺的无赖带来给小姐,这要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老爷还不得要了我的命。不行,我还是想办法劝住小姐才行。
偏偏边收拾东西边算计行远路需要带哪些东西。
“出门除了带足我们俩的衣服外,还需要许多银子,我们得多带些”于是把钱匣里所有的银两,整的,碎的,都到了出来,部包在一个包里。
“还得带上梳洗的东西,胭脂水粉
侍彩站在旁边心急如焚,“小姐,我看咱们再等等看,世子爷准是去玩了,没准过一两天就回来了!再说,邪妖坞在哪咱们都不知道,京城外边这么大,哪那么容易找啊。万一你再出点啥事,那可怎么是好,小姐,我看咱们还是再等两天吧!你说呢?”
偏偏停止收拾东西,专心听侍彩把话说完,随后悠悠说道:“我说也是!”
侍彩欢呼的跳起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小姐劝服了。“小姐,那这东西咱就不收拾了吧!我这就把它们都放回原位。”说着,就去动偏偏整理好的东西。
“放那别动!”偏偏突然间吼道。
侍彩一头雾水,手不里动作自主的停下了。“小姐,你刚才不是说……”
偏偏故意提高嗓门道:“我说什么?我只是夸你的想法好,可没说我一定要按你说的去做啊!”
侍彩仔细回味了一遍小姐刚才的话,她确实没有说不再出去的话。
“小姐,京城外边真的是很险恶,我听人说,外面天天阴雨密布,满地脏乱臭,到处都是死人,就连路边花啊!草啊啥的都被死尸染成臭味了。”
偏偏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一脸天真的问道:“你都听谁说的?有那么恐怖吗?”
侍彩哪里是听人说的?她打心里不愿意小姐出京城,拼死劝小姐留下,顾就把京城外面描述的跟人间地狱一般,想吓唬住小姐,她见这招起了点作用,索性张牙舞爪胡乱描绘起来。
“我这当然是听别人说的了,这还不是最恐怖呢,小姐,你知道什么是最恐怖的吗?”
偏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