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哗一心想与葵姐亲近,可葵姐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他以前也常逛窑子,那里的姑娘们可都没有葵姐这种雅兴,他料定葵姐不同一般的姑娘,必是这“云溪阁”的头魁,他怕自己性急反倒把眼前的美人给吓跑了,也就耐着性子听葵姐弹唱。
他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对这些曲子的韵律还是有些了解,发现听着葵姐弹奏的曲子,也是另一种享受,再加上葵姐时不时的对他媚笑两声,不知不觉的这杯中的酒就越喝越多,这头感觉越来越沉。
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人进来,像是问了他什么,他也顾不上思索,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毫无保留的回答了,随后他就感觉有人把他架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葵姐与汪茈涟。
葵姐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汪茈涟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她心内有些不安,“他不会有大事吧!”
汪茈涟笑笑道“怎么,后悔了?”
葵姐瞪他一眼道“事情是你让我去做的,要说缺德也是你缺德。”说着把手伸过去,“拿来吧!”
汪茈涟知道她指的是钱,从怀中取出两个金锭子子,递给了葵姐,“放心,少不了你!”
葵姐把金子在手内颠了几下,揣着了怀里,又伸手说道“这些不够,你再给我一个金锭子。
汪茈涟急道“不是,葵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了你肯为我办此事是四个金锭子的酬劳,前两个先给你,待事成之后再给你额外的两个,怎么这时反说话不算数了。”
“我葵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只是你还忘了一个人。那个人你难道不去打点一下?那以后若找我办事可就不那么好办了。
汪茈涟赔笑道“葵姐指的那个人是谁?还望明说。”
葵姐把嘴向外呶了呶,“整个‘云溪阁’都是她的,你说还能是谁?”
汪茈涟这才想到葵姐口中的这个人是老鸨,不由的笑道“葵姐可真会做生意,当初我们可是说给你四个金锭子,可没说要给妈妈啊,现在葵姐提起,那这钱也应该由葵姐自给吧。”
葵姐“呸”了一声,“放屁,这个钱凭什么由我出,你要出便出,不出拉倒,只是以后想用的着我时,可别说这种赔本的买卖我不干。”
汪茈涟本就对葵姐有些忌惮,再者以后还用的找她,眼下也就犯不着跟她叫这个针儿,他本就在他爹那谎报了不少钱出来,区区一个金锭子,他现在拿出来也不费什么吹灰之力。性命人又回去取了一个回来交给了葵姐。
葵姐把这个金锭子交给了老鸨,老鸨乐的嘴都快合不上了。一再叮嘱葵姐,以后若还有这种事千万别忘了她。
葵姐心内骂道“这种缺德的事,你还想以后?若是啥时得罪了大官,别说你的‘云溪阁’会被关门,恐怕连你我的性命都不保了。待赚够了钱,我便脱了这身肮脏的衣裳。”
建宁卫杨哗稀里糊涂的供述了所有的罪状,很快便判了斩首,这可真是实实在在做了个花下鬼。
汪茈涟把杨哗一事办的极为漂亮,在汪直面前大大露了一回脸,汪直也因此事对他大为赞赏,自然又赏给了他不少钱,目的是让他在妓院和赌场内安排眼线,以便将来为好为他们办事。
汪茈涟此刻更是肆无忌惮的时常光顾妓院与赌场,花钱比先前更是大手大脚。汪直看在眼中却不说一句话。
汪茈孝自送走偏偏后,一心记挂着她的安危,无奈自己又脱不开身不能亲自护送,再一想她这么不顾性命的追去,是为了朱子砚那个小子,心里不免烦躁苦闷,整日见不到乐容,常在家自己自斟自饮喝闷酒。
汪茈涟因最近心情好,也就不再跟汪茈孝斤斤计较以前的事情。他见汪茈孝一副愁眉不展之态,有意让他出去散散心,便拉着他说是去一个地方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