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错,干脆也就不再分辨,只管跟说绕口令似的赔罪就是。
荀贞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道“这高素,真真一个乡间霸主。乡佐虽在乡中任职,却也是县吏,且职掌一乡之赋税收取,其人选又多出自本乡大姓,按理说也是颇有权势的,但在高素面前,这黄香却竟如门下奴仆也似,也不知是因他本性懦弱,还是被高素打怕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高素一眼,又想道“这高素骄横跋扈,其家中宾客、徒附甚众,又与阳翟黄氏有关系,算得上威行一乡,我今侥幸得他敬重,倒是省了日后治乡的一大麻烦。不过,此人行事肆无忌惮,却又是一个我治乡的阻力,——他对待乡佐尚且如此,何况黔首百姓?”想起了高素之前逼迫程偃让妻的行为,“平时定有许多恃强凌弱的行为,必定招致了不小的民怨。……,该如何处置与他的关系?我须得好生思量。”
高素嘲讽、责骂了黄香几句,将适才所受的“恶气”稍微发散出来了一些,心情转好,与荀贞握手笑道“贞之,以你之才,岂是十里之宰?我早知你在繁阳待不长,只是却没想到才三个月就被拔擢升迁了!而且还是迁到了本乡,实在可喜可贺!我在家中略备下了些薄酒,为你洗尘。”瞅了瞅荀贞骑的马,大摇其头,“此等驽马,不合你的身份。来,来,换我的马骑。……,等会儿酒席上,你我一面饮酒,我一面听你讲那夜破贼之事,不亦快哉!”
他早见过荀贞的马,知是劣马,所以今天在出来迎接时,专门多带了两匹良马。荀贞拗不过他的好意,只好换马骑乘,余人随从在后,往亭中去。
——上马走时,高素特地偷偷地往后边瞟了一眼,见文聘也跟着来了,这才放下心来,恶狠狠地想道“这文姓小儿带的那几个人,皆威武雄壮,像是壮士,且披甲执刃,不好对付。我且不要着急,等待会儿席上,酒过三行,把他们都灌醉了,再摔杯为号,使出伏兵,用出手段,定要将他们都打一个屁滚尿流,才算是出了我这一口恶气。”想到美处,笑出声来。
荀贞莫名其妙,问道“子绣,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不有阵子没见你了,想起等会儿把酒言欢,不觉痛快,因而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