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千多字,一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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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进猜得没错,这个告状之人正是荀贞命许仲、江禽等人找来的。
通过诛灭第三氏一役,许仲、江禽、高家兄弟、苏家兄弟等等这些东乡亭、繁阳亭的轻侠们已经顺利地把势力延伸到了桑阴诸亭,在荀贞的暗中支持下,已将第三家原有的地盘悉数控制,如今在乡中一支独大。原来依附第三氏的那些轻侠、剑客们,或被擒拿入狱,或改投到了他们门下。在这样一个“大势”下,找一个可靠的人来配合荀贞做戏是很容易的。
事实上,不但告状的这个人是找来的,甚至连“这场戏的内容”也是荀贞盗版别人,是从前汉末年照搬过来的。前汉末年,有一人名叫卓茂,南阳宛人,在任职密县县令时,有个人来状告亭长受贿,卓茂最后就是用“律设大法,礼顺人情”这八个字把告状之人打发了回去。结果“人纳其训,吏怀其恩”,治下的百姓、吏员都认为他有德行,是个宽仁的人。
乡人多不识字,知道卓茂故事的寥寥可数,在听闻此事后,无不对荀贞交口称赞,一如当年密县县民对卓茂的称赞,皆议论说道“荀君灭第三氏,虽然酷烈,但那是第三氏有罪在先,并不代表荀君残忍好杀啊!今听他处理民告桑阴亭亭长一事,实际上是一个敦厚仁爱的人。他虽然年轻,却有长者之风。”
百姓服其道理,吏员怀其恩德。那桑阴亭的亭长更是提了礼物,主动来前来道谢。荀贞怎肯收他礼物?把他留下,招待了一顿酒肉,又亲将他殷勤送出,把一个“仁厚上官”的形象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乐进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将桑阴亭的亭长送走、折回堂中后,他对荀贞说道“贞之,此真妙计也!你是怎么想到的?”
荀贞摇手笑道“不过一个小小的‘诡计’罢了,哪里称得上‘妙’字?”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了曹操,心道,“文谦、君卿会不会因此视我为奸诈之人?”注意了一下他俩的神色,故意叹了口气,又慷慨地说道,“此类‘阴谋小术’,偶尔一用尚可,绝不可多用。用的多了,难免会被世人骂为诡诈。……,大丈夫处世,应该光明磊落。你们不要学我。”
乐进、许仲皆点头应是。
诸人正说话间,看门的老卒来报“荀君,门外有几个士子求见。”
“士子?”
“他们自称是乡三老宣公的弟子。”
“噢?宣公的弟子?快快请进!”荀贞话音未落,随即站起,又说道,“宣公乃本乡父老,他的弟子都是本乡的俊彦,我应该亲自出迎。”带了许仲、乐进,在堂外穿上鞋,整冠按剑,大步来到官寺门口。
门口院外站了五个人,领先的两个认识,一个是养阴里的前任里监门时尚,一个是宣博之子宣咸。后边的三个人不认识,是初次见面。时尚、宣咸等见荀贞亲迎出来,忙长揖行礼。宣咸说道“宣咸、时尚、李博、史诺、宣康,拜见荀君。”
荀贞哈哈一笑,将他们扶起。时尚、宣咸早就认识了,不必多看。他细看后头那三人,见这三人年长者四旬上下,年轻者二十多岁,都是中人之姿,没什么独特出色的地方。
他的目光在最年轻的那人身上停了一停,心道“此人名叫宣康?是宣博的子侄么?”笑道“自上次拜访过宣公后,至今已有多时未见。年前,我本欲再登门拜访,却因被俗务缠身,未得成行。……,元熙兄,你家君的身体可还好么?”
元熙,是宣咸的字。他回答说道“除了有时腿疼之外,家父身体还好。”
荀贞点了点头。他对时尚印象深刻,笑着对他说道“明德,我前几天听你们里的里长说,你辞了里监门之职,被宣公收为入室弟子了?”
时尚躬身应是,答道“尚本庸才,蒙恩师错爱,侥幸纳入门下。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荀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