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君前去通报!”
自恃是李傕的心腹,宋果大摇大摆地先进府中。守门吏知他得李傕信爱,没有阻拦。
杨奉搓着手,在外头寻了片空地,来回转悠,时不时打眼瞧向府门,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宋果从府内出来。宋果的神态颇是尴尬,说道:“李公吃酒饮醉,我再三唤之,未能叫醒。杨君,你我只能多等一等了。”
杨奉不疑有它,尽管心中着急,可亦无法,只好应道:“有劳君了!”
宋果的话,并非全是实言,李傕喝醉了,倒是没错,可其实李傕并没有睡着,不但没有睡着,反而因为宋果的贸然入堂,打扰了他观赏歌舞的雅兴,痛骂了宋果几句,要非陪酒的别将求情,而且一顿打只怕也逃不掉,所以宋果刚才会显出那么副尴尬的模样。
等到入夜,也没得到李傕召见。
次日一早,杨奉拉上宋果,又去求见李傕。
这回见着了,到得堂中,杨奉伏拜於地,把曹操联合王邑击破李乐等部,现已攻占河东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向李傕禀报了一遍,请求他遣兵相助自己,“为明公夺回河东”。
河东郡是比较重要,可是河东郡毕竟位处关中以外,比之而下正屯军长安西的马腾、韩遂部对李傕等的威胁,那明显是有大小之别,没法比的。
听完了杨奉的请援,李傕迟疑片刻,说道:“马腾、韩遂诸儿辈现正与我军对峙长安西,长平观一战,吾虽克胜,未能歼其主力,我仍需全力对付他们,现下手上并无过多的兵马给你。”
杨奉把徐晃教他的说辞道出,说道:“明公,现而下荀镇东的兵马已入河南尹,河东郡在河南尹之西北,是河南尹西北之荫蔽也,如此郡丢失,末将忧之,恐会更不利於明公日后收复洛阳!……且曹孟德与荀镇东,尽管曾经敌对,可他两者皆视明公为仇雠,又假如明公来日收复洛阳的时候,曹孟德引兵自河东而击我弘农,末将敢问将军,何以应对?”
李傕忖思,说道:“这……。”
“明公,河东地势要紧,断不可失!河东不失,有李乐诸将在,足可为明公挡曹孟德、袁本初於太原,然河东如失,就等同明公将要同时面对荀镇东、曹孟德这两个大敌!”
这番说辞很有杀伤性。
李傕犹豫再三,说道:“马腾得了韩遂之助,兵马甚盛,我手上的确现下是兵力不足,不够借给你,不过,我可以去檄一道,令杨定、段煨发兵相助於你,如何?”
杨定、段煨屯兵所在之弘农郡华阴县,位处四郡交界之地,西二三十里是京兆尹,西北三四十里是左冯翊,东南四五十里是河东郡,恰好处在杨奉出长安,往河东去的行军道路上。
从李傕这里得不到援兵,但如能从杨定、段煨那里得到些援兵,这也是可以的。
杨奉拜谢罢了,告辞出去。
出到府外,他握住宋果的手,说道:“多亏君了!君之恩德,奉不忘也。待我此番击破曹孟德,收回河东郡,回来长安,再摆酒置宴,与君痛饮。”
昨日在杨奉面前失了的面子,宋果自觉找回了几分,笑道:“河东要紧,将军赶紧回营,准备出兵罢!饮酒吃肉,什么时候都行。”
……
回到营中,杨奉又把诸将召来,说了李傕没有给他援兵,但给了他一道檄文,令段煨、杨定出兵相助於他此事,诸将皆喜,独有一人,面现忧色,不是别人,正是徐晃。
杨奉瞧见了徐晃脸上的忧色,问他,说道:“公明,赖卿说辞,我今已讨得援兵,你为何不喜反忧?”
徐晃说道:“明将军,一则,将军与镇南、段中郎将并无交往;二者,镇南、段中郎将同在华阴而彼此不和,末将窃闻之,前车骑传檄,令镇南、段中郎将出兵讨徐荣部,他两人就因彼此忌惮,而竟俱不出兵,……是以,末将担心,车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