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袭我营的,一定只是小股的兵士,此不足为虑也。”
他和袁谭下了同样的一道军令,说道,“传我军令下去,命各部兵皆留本部营区,不许妄动,如有敢妄动者……”命这几个军将和他的亲兵屯长,“你们带上人,见一个杀一个!”
军令立刻就传了下去,那几个军将和高览的亲兵屯长也马上各带兵士,分头镇压营内。
高览稳坐帐中不动,已是安稳住了军心,加上砍掉了数十个乱跑乱叫的兵士的人头,兼之其部将士又都是久经操练的,渐渐的,营内也就稳定了下来。
突入营中的那数百公孙瓒部将士,尽管造成了不小的动静,然而终还是无有所获,末了只能无功而还。
却为何高览竟让袭其营地的敌军安然撤走?
高览倒也不是不想追,可是毕竟夜色昏沉,今晚又云层浓密,视野非常不好,故也不能判定营外有无公孙瓒的伏兵,所以当那袭营的敌人退走时,他没有接受部下请求追击的要求。
……
第二天一早,高览到淳於琼营中,拜见袁谭。
不但高览来了,易县周围其余诸个营寨的主将们,也都来了。
昨晚高览营被公孙瓒部偷袭这一幕,袁谭看到了,周围各营的将士们也都看到了,不同程度的,也都和中军大营一样,起了一定的骚乱,不过幸好,骚乱都没有扩大,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影响。
淳於琼细问了高览昨晚营地受袭的具体情况,又问了其余诸将他们营中的情况。
问过后,淳於琼还没有说话,帐中一人昂然起身,说道:“淳於将军,你之前说如果我们猛打猛攻易京,则必然会对公孙瓒部的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可是眼见着眼前的形势,其部将士不但仍在顽强守城,而且昨晚,还潜出城外,偷袭高将军营,这怎么能说明他部的士气已经低沉?……淳於将军、公子!依我看,再继续猛攻,已然不可取也。”
众人看去,说话之人乃是审配。
淳於琼虽讨厌审配这个时候出来泼凉水,可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审配所言并非有错。
守城这么久,依旧还守得顽强,而且昨晚还出城夜袭高览营,由此可见,公孙瓒所部将士的士气的确是还没有低沉,军心也尚未乱。
可审配的建议,淳於琼还是不打算听。
若就此改变主意,自己岂不大失颜面?
淳於琼乃问辛毗、辛评兄弟,说道:“君昆仲是何高见?底下来,这城我军该如何打为宜?”
辛毗、辛评兄弟对视一眼。
辛评起身答道:“将军,以我愚见,审公所言,颇有理也。於今观之,城内守军的士气的确尚未低沉,若还是继续采用猛攻此法的话,恐怕即使最终克胜,我军的伤亡也会很重,不如改弦易张,便暂时用一下审公的建议,看看有无成效,亦无不可。”
淳於琼本是想让辛毗、辛评说出一个反对审配的理由,却没想到辛评居然当众赞成审配,心中登时不喜,他於是看向袁谭。
袁谭眉头微蹙,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定。
淳於琼遂说道:“且容我三思!昨晚高将军营遭贼偷袭,我军军心不免略乱,今日攻城就暂歇一日,劳烦诸位将军回去后,各自好生安抚本部。至於接下来攻城,是继续猛攻,还是改用其它方法,咱们明日军议之时再定。”
高览等将应诺,见淳於琼、袁谭无别话再说,纷纷告辞。
审配也离开了淳於琼的帅帐。
淳於琼把辛毗、辛评兄弟留了下来,袁谭亦留下未走。
待其它人都出了帐篷之后,淳於琼埋怨辛评,说道:“我刚才问你是何意见,本是想听你反驳审正南!却你怎么反而支持其议?”
辛评说道:“将军适才问我时,将军何意,我岂会不知?只是将军,依眼下形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