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直接就问“爹,奶奶这个月吃药的十一两多银子,你打算怎么办?”
叶菀心中有自己的计划。
然而刚才在堂屋,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思索出神的那么一瞬,就被自己这憨爹给搅和了。
居然承担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巨额!
叶菀想起来就心头发闷,这人怎么可以蠢到这个地步,哪有这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
“爹,即便是小叔不出钱,你和二叔,也该是平分,每人一百两。”叶菀终是气不过,质问一句。
叶大山却是摆手,不愿意多说,“这事情就这样吧,我好歹是是长子,你爷爷奶奶本该就是跟着我们过的。”
“爹……”
“菀儿,咱们做亲人的,不能计较这么多,算计来算计去,那还是亲人吗!”叶大山神色疲惫。
叶菀怔了怔,心里头微微触动,但是依旧语气凉凉的,“是啊,都是亲人还算计什么,可是爹怎么不想想,既然是亲人,那为何二叔小叔就要说那样的话,若真是亲人,那二叔怎么可以理所应当的就只担负了五十两银子,若……”
“叶菀!”
叶大山忽地黑了脸,脸色铁青,“你说的什么混帐话,那是你二叔和小叔,你一个做小辈的,编排长辈的不是!”
叶菀默了默,随即苦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去。
门口的时候,擦着张巧儿越过,整个人冷漠的不行。
“菀儿……”
“别喊了,那个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野成这样,当初就不该跟着海川去县城里。”
张巧儿浑身一震,身体不可抑制的抖起来,眼泪唰的一下冒出来,“你,你……这是怨我了是吗?”
张海川是她弟弟,叶大山埋怨张海川,可不是在变相的说她了。
张巧儿还未从家里一下子多了一百五十两的巨额负债中回过神,就被自己丈夫这么埋怨,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感觉到凉。
跌坐在凳子上,顿时脸色灰败。
叶菀从家里跑出去,一口气就朝着后山那边跑。
她现在心情很烦躁,整个人都快要爆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撕开了这一方天地,从这里抽身出去!
“啊——气死了,气死了!”
“又蠢又笨!什么都为别人想,自己苦了吧唧的都不知道,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啊啊啊,混蛋啊!”
叶菀拿着小树条站在田埂边,一直对着河边的树干抽打。
直到手臂打累了,整个人虚脱的坐在田埂上,才算是缓下来喘气。
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叶菀的烦躁退下去,懊恼不已,“是我大意了,只以为凭着这事情拿捏住二房和小叔就可以,竟然忘了自己爹也是长了嘴吧的。”
叶菀苦笑不已,她哪里能想到,平时里老实巴交一句话不吭的憨爹,在那种时候竟然会站出来,还说的有条不紊的把责任给分摊了。如此一来,她的离间计就这么胎死腹中。
自然,想要挑拨了一家子离心,最后闹得分崩离析的想法也没有付诸行动。
叶菀想到家里一下子多了一百五十两的担子,一时竟不知道叶大山是何打算。
“我知道是只要花费几十两银子就够了,可是爹不知道,他想怎么担起来每个月差不多十二两的银子?”
叶大山愚孝,而且太老实,但是做事情又一贯的踏实。
既然承担了责任,那想必也是有对策的。
“不会是又想像舅舅借吧?”
一想到这可能,叶菀哪里还有心思再一个人坐田埂是发脾气,赶紧就朝着家里跑。
“这事情要是捅到姥姥姥爷那边,那可真是有的闹了!”
叶菀十分坚信,就以张海川那性子,若知道自己大姐夫不声不响的担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