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替他们请封赏,暂避锋芒吧。”
章维低声说“他们巴不得我们和党那人两败俱伤,你让他们请封赏,他们就请封赏?快出去玩吧,别乱凑热闹。”他嚷完刘启,朝方白看去,说道“两位使臣不必惊慌,我也不能因人少力微就置上邦天威于不顾。何况他们冲着我章某人来,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使臣大人受此惊扰。”
方白和杨达贵虽不吝虚名,却也不甘受蛮胡兵所逼,更觉得狗咬狗何乐而不为,假意推托说“章岭若感到为难,还请暂避来敌锋芒。许我二人快马递报,去关中讨要一二兵马,出兵荡贼,如何?”
刘启连忙朝章维看去,好心地说“千里之遥,来到这尽等着为咱们收骸骨!”
章维怪他多嘴,瞪了他一眼,训道“乌鸦嘴。去找你阿姐玩,别在这儿掺合。”刘启不甘心,顶嘴说“我是少值令呀。怎么不能掺合?”章维“啧”地假怒,待他怏怏起身,方在方、杨二人面前不动生色地包揽说“一群混蛋来讨要些赏赐,何用劳烦朝廷兵马?”
方白怒声说“朝廷的赏赐就这么不值钱吗?”
吴隆起无端起身,推就说“当然不是。可那党那人声势浩大,朝廷鞭长莫及,单凭我们?恐怕……”
他话未言尽,却挑了头,当即,有的怒吼说“让他们去请他们的人来?!”有的大叫说“为何去长党那人志气?”帐内莫衷一是。
章维力压声势,给两位使者说“确实并无必胜把握,还是请两位使臣大人明示一二。”
方白和杨达贵能如何明示?无非措辞再严厉几分,一味激将。
刘启插不上嘴,心情沉重地打席后往外溜,尚未走到帐门口,听到章维向使臣叫苦道“他们领兵前来,张口索要钱财,无非是怪我占了他们的功劳,现在为朝廷拒御,岂非输了道理?”
他本来还觉得使者是自家的客人,做主人的说什么也要撑腰,听完章维诉苦的话,恍然醒悟,回头叫嚷“阿舅是需要你俩当面数贼无状,澄清、澄清,也好兴兵!”
大人们都朝他看去,再朝章维看去,想知道章维是不是这意思。
还真是。
章维连连冲他摆手,让他赶快去找章琉姝玩。
刘启吱溜钻到帐外,心中暗说“少值令还真是哄我玩的。还是早些说服阿爸,去放牧吧?!”
他鬼头鬼脑地在雪地上走,突然有种惘然若失的感觉,委屈万端地想我说的不对吗?既然嫌我年纪小,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少值令?
怒气冲天的章琉姝迎面走来,一碰到这凝神那发呆的野鸟,立刻刮过一阵雪旋风把他卷到僻静的帐篷后,黑着脸算账“你和谁学的吃生肉?”
少年们怂恿章琉姝让刘启啃啃生肉让自己看。
章琉姝却亲眼看到刘启自自己的帐篷走前,当着自己的面啃生肉吃,突然觉得自己所读的书本里处处写有五个大大的字“不能吃生肉”,不敢想象刘启的将来,深怕他会有带自己回山林穿树皮的一天。她心里已经失望到极点,若不是自幼和刘启一起长大,定然不是这样的拍拍、按按。
刘启依然忍不住为大事忧心,绞尽脑汁地把自己听到的大人的主张串起来想一遍,心说要是两边打起来,我们会不会成为大人的累赘?
他见章琉姝无端纠缠于鸡毛蒜皮的事,更觉自己为大事犯愁是正经事,不耐烦地大叫说“还讲这个,出大事啦。”
他不知道该不该泄露出所误知的大事,没有往下嚷,只是将眼神里揉入章琉姝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皱紧眼睛,心想“阿舅赶我走,一定以为我是小孩,嘴巴没把门的。其实比起他们那些大嘴巴,也只有我能做得到……”
章琉姝视而不见,“啪”就是一巴掌,严厉地问“你和谁学会吃生肉的?”
刘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了她,关键的时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