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别的人呢?
周围死气沉沉,连个蛐蛐都没有。只有风声,吹过树叶,呜呜着像鬼叫。
凉溪是真心有些瘆得慌,树木长了许多年,没被人为砍伐修整过,长得又高又乱。不仅阻碍道路,还十分阻碍视线。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凉溪只能分清上下。此时再往高处走,保定送命,凉溪摸索着下山。一边走,一边掏出从流水线上以成熟的工艺制作出的便携通讯设备,想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别人。
耳边只传来浅浅过电的声音,凉溪死了心。在原地做好一个标记,一步一步,挪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下山。眼光时而扫过旁边那些树木,黑压压的一片影子里,似乎随时就能飘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来。
走了应该有个百米左右,没有丧尸,没有动物,也没有碰到她做好的标记……她是在下山。
上山不知用了多久,凉溪回到营地时,天边已经有曙色了。
“卢同学!”守夜的人和已经全部起身,或许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的人看到她,如在极地待了一夜的人看到火光。
“你可算是回来了!终于有一个人回来了!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不是说接到在山上守着的几个人就行了吗?不是说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够了吗?怎么……”
“大家都没回来吗?”
糟糕的预想成了真,果然不止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落单了。
“是啊!昨天晚上走的,谁都没回来!除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大家都快担心死了,一夜都没合眼!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昨晚他们在营地留了一半的人,另一半出去的迟迟不回来,他们又不敢组起队伍大半夜去找,煎熬到凌晨,才算是盼回来了一个。大家都如连珠炮一样,可惜凉溪自己也糊里糊涂。
“我也不知道。”昨晚究竟算是一种什么情况?她是遇险了吗?不是呀!她下山的一路上纯属自己吓自己,一小步一小步挪了整整一晚,其实没有碰到任何危险,连只猴子都没看见。
“我只记得,大家一起上山,走着走着,大家就不说话了。我猛地问了一句,他们就都不见了。剩下我一个人摸索着下山来。”
“什么?”这像是在胡诌!不,这种胡诌,连孩子都骗不过去!
千真万确!她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假的!大家摆明了不信,凉溪感觉再长一张嘴也说不清楚。她正要把昨晚上的事情讲得更详细一点时,有人喊道:“哎哎!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天还没有全亮,不远处一个灰沉沉的影子慢慢靠近。那影子走路的姿势相当怪异,半边肩膀和头好像都被折到了胸膛里面去。
大家一瞬间该问什么该说什么都忘了,这是丧尸,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凉溪被引得也握紧了刀,正要跟丧尸大战300回合的时候,那影子慢慢抬起了头。看到他们,像是没力气再走,半跪在了地上。
大家面面相觑,结伴急急地跑上前,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是昨天晚上出去的一个高阶武士。他面色发青,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浮肿,身上有好几处伤口。
“他这是要尸变!”一个人叫了一声,别的人都猛然散开。
凉溪立刻去拿抑制剂,这个人是经过一番搏斗的,他说不定发现了什么。情况这么诡异,她总要知道点什么。
打了抑制剂给他,大家合力将这个高阶武士捆起来,之后便蹲在一边静观其变。
“哥你还认得我们吗?”
“你说句话呀!”
“哥……”
不止凉溪一个人想要解惑,但不管他们说什么问什么,这个高阶武士已经濒临尸变的边缘。看他的眼神似乎还有理智,但他说话已经全然不成语调,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