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所有都透露着古怪,我有些胆战心惊的停下脚步,把手里的火把放了下来,继续添加了一大把干杂草保持着洞里的光明。
我需要光明,经历过黑暗的恐惧才会贪婪这稍纵即逝的光芒。
安徒生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大抵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不过,我没有看见任何令我开心的画面,
此时的我犹如一只小小的耗子躲在这个山洞的小角落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我连救命都不需要呼喊,喊破喉咙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节省时间和力气用来养精蓄锐,双手抱着脚,自己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山洞里只听得到我轻微的喘气声还有火把的噼里啪啦声音,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这幅悲催表情,可以这么说,此时的我比起我在岛上的任何一次磨难都要落魄。
这种惶恐压抑的精神折磨让我痛不欲生,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前面就是出口,但是有头大野猪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我,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跑出去,我宁愿去面对着那样的真刀真枪的厮杀,也不想这样没有盼头的等待死去,这完就是拿着钝刀在割我的肉,心情好不爽的说。
我站在这堵阵阵冷风冒出来的石壁前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当双手靠近石壁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一阵阵凉风拂过,这种冷到骨头里的风决不是海岛上该有的海风,这股风带有一股来自地下的阴凉之气,完没有那股海岛该有的奔放。
我颓然的倒坐在地上,这完就不是一个正常的通道口所应该有的风,这风更像是地狱之中夹带而来的,恐怕我即便是找到了这个通道也未必是条康庄大道,而不久之后也确实印证了我的猜测,我真的是一个乌鸦嘴。
眼瞅着手里的火把被这股冷风吹的越来越小了,我不甘心的拎着地上的石块朝着冷风的发源地,即我面前的石壁猛砸着,山洞里旋即发出巨大的“轰轰~!”声响。
我被吓得退后两步,才提上的勇气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是一个充了气的气球被针戳破了一个洞一样,我就知道这个岛上哪有那么容易活下来,唉,我本来也是一个必死之人,这几个月已经是从阎王手里抢过来的,我要学会接受,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黑狐狸,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不知道它会怎么样,会不会被野猪生吞活剥。
我一想到了黑狐狸,就觉得心里好难受,虽然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可是,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把它当作我的亲人一样对待。
黑狐狸现在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寻找我,又或者在我的石头屋前面傻乎乎的等着呢?
想到这些让我肝肠寸断的一幕幕镜头,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或许是在这个空间里压抑的太久了,眼泪一旦被打开了闸就再也控制不住,我边哭边坚定的继续敲着面前的石壁,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连死都没怕过,还怕什么呢,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想通了这些,我的勇气又上来了,意气风发的准备拼了,尤其是趁着现在手里还有一点力气,山洞里的干草也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对着这个古怪的可以出风的石壁猛敲,才是我唯一的自救出路,只有抓紧时间赶快把石壁敲碎了,才有一线生机逃出去。
我将火把拢好放在地上,加上一些干草,重新捡了一块更大的石头朝着吹风的石壁砸去,这一次石壁噗呲啦啦的掉下好几块碎石屑,我一看,嘿!您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吗?哈哈,被我的几块石头敲的也掉粉啊。
我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不停敲击着,整个山洞里顿时被弄得乌烟瘴气,我把衣领捂住鼻子继续往石壁上敲打,这个时候好怀念我的大斧头,要是有它在,我肯定可以把这堵石壁墙敲个粉身碎骨,一阵狂轰滥炸之后,我累的气喘吁吁,可是石壁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窝,唉!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打通这里。
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