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啊!”朱研玉大叫,“噗”一声,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嗤!”
“切!”
……
大家退后,一片“嘘”声和不屑。
“觉得说毒药没有人信,就说茶苦?”朱晨微微叹一声,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和叹息。
顿时,大家看吴梅母女的目光都意味深长了。
他们都尝过,是甘甜和爽口的,有苦味,不就一点点几乎不存在的苦吗?
这样就大呼小叫?!
朱凡平日里对义母和这个研玉都还是尊重的,以前,她们怎么为难他,他都不记恨,现在,他觉得厌恶了。
朱研玉和吴梅是觉得这茶真的苦,但是,她们瞧见大家都一副不信的样子……
朱研玉重新倒了一杯,吴梅也倒了一杯。
朱研玉捏着鼻子,仰头又喝了一杯。
不过,这一杯又在落入口中的时候喷了。
离她近的男女都快骂人了,溅了一身。
他们一边掸着衣裳,一边退后。
“这个姑娘瞧着也出阁年纪了,怎般如此的粗野和讨人厌?”
“对,这样的女子还会有人家要吗?”
一个长得斗鸡眼,歪脖子的男子说道:“这样没有德行的姑娘,送俺,俺也不要!”
朱晨捂嘴,朱研玉崩溃。
这茶明明比黄连还苦,居然没人信她和她娘?!
“谁要嫁你啊!”朱研玉大哭。
吴梅此时才觉得,她们母女在这儿这样闹似乎不妥……
姑娘未嫁,名声会没了……
但是,朱研玉已经急了,怒了!
她一杯又一杯苦茶下去,一边哭,一边叫:“这样苦,你们居然说不苦?呜呜。”
瞧着都快癫疯状态了。
吴梅也顾不上嘴巴的苦味,瞧着四周人的嘲讽和不屑,嗔怒了:“你们都是和她一伙的?”
“他们是过来品茶,是带银两的!”朱晨在一旁淡淡地道。
“你们母女这样没银两就污蔑我的茶是毒药,见说毒药不见效,又说苦!说苦没有人信,又哭闹,你们这是要干嘛呢?”朱晨悠悠地道。
“你……你……”吴梅手指戳朱晨,“你在说我们是想喝茶不给钱?”
朱晨悠悠地看着,也不急。
倒是朱凡有些紧张无措。
好吧!太急了,吴梅都忘了:她来的是她老公的哥哥的女儿的茶馆,怎么也要给银两?
嗯,吴梅来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要给银两喝茶!她要的从朱晨这里拿银子上清风寨,给自己和女儿买东西呢!
吴梅又怒又急。
朱晨后退一步,朱凡向前一步:“研玉,义母!”朱凡皱眉。
朱研玉四下瞧了瞧:这些人真的,不怕苦?
“我们是来喝茶,也会给银两的!”一位拿着扇子的文士,摇着扇子笑着道。
大家都是信了这花儿茶馆的。
谁在自家的店里对客人下毒药?还是熟人?
谁有中毒痕迹?!
就是那一对母女除了癫疯,也没有中毒的样子啊!
说苦?嗯,大家也喝过。
甘甜中的微微清苦,很好呢!
“捣乱也不是你们这样捣乱的吧?”这位文士接着又道。
前几天,那百铁锤过来捣乱,大家都是看到过的。
现在,那位武艺高超的少年都还只是涨红了脸,大家实在觉得,这少年的涵养算好了。
那一对母女说亲戚,这小掌柜说,是八杆子打不着……
八杆子打不着,也就不算亲戚了!但是,如此说,不是亲戚,也是相熟的。
都是熟人,过来喝茶不想给银两也就罢了,还想冤枉茶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