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寒还是平日里那副友爱兄弟且敬重父亲的模样,此刻他正一脸悲切地呜咽“父皇一向疼爱九弟,九弟竟做出这等糊涂事情,实在是不该。可怜父皇竟英年早逝,我这个做儿子的,若是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此处!”
秦瑾瑜看看始终面无表情好像死的不是他爹的苏珩,又看看悲痛的几乎要随老皇帝而去的“孝顺儿子”苏寒,瞬间明白了康王殿下身为长子,为何能在羽国皇室这个鬼地方还算安稳的活过这么多年,还能处处帮着苏珩。
康王殿下果然好演技。
站在最高处的苏蒙也是一脸帝王的傲气,神情自负的很,就差穿上个龙袍号令军队了。
秦瑾瑜眼神忍不住在几人身上乱瞟,正在心想眼前这一出大戏何时才能结束,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时,忽见站在高台上那位,眼中有郁色一闪而过,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苏蒙并不理会苏寒,双手负在身后,仰头望天。
不远处有手持箭弩之人,见苏蒙摆出此般姿势,顿时了然。
虽然弩的装填时间比弓长很多,但是它比弓的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强,命中率更高,对使用者的要求也比较低,算是一种大威力的远距离杀伤武器。
苏珩和苏寒身边的那只队伍从皇族内部军队调出,死守谁拿玉符便听从谁之命令的死规矩,在面对以非正常途径夺得玉符之人的命令,却不是十分听从。
否则刚才的苏栎也不至于如此轻松地就被苏珩等人擒获。
如今他们虽然跟在苏珩身后,却各有心思,因着目前这诡异的气氛,都默默后退几步,与苏珩拉开距离。
秦瑾瑜看着这些士兵的姿态,几乎都要捂住眼睛。
纵然苏珩夺取了玉符,他和苏寒也都是老皇帝的亲儿子,如今这兄弟三人之间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姿态,想必有一番争夺,莫非这军队就真的这么看着苏珩和苏寒被干掉?
心底吐槽未毕,秦瑾瑜忽然转头看去,一眼瞥见两道火光一前一后而至,竟是从弩中射出的沾了火焰的箭。
对着苏珩和苏寒的方向而来。
一个月前的羽国。
苏栎威胁苏蒙完毕,总觉得心底有些不踏实。
奈何周围兄弟都不可靠,他思忖再三,竟找了苏淳来谈话。
孩童的思维向来奇特,与成人不大相似,或许与苏淳谈谈,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苏淳昨日才被苏珩屋里的“鬼”吓得尿了裤子,今日见到苏栎,既觉得有些埋怨又觉得有些没脸。然而面对眼前这位极可能是储君的兄长,他还是怂了,傻兮兮地对着苏栎笑了笑“九哥,您找我有什么事?”
“苏淳,”苏栎尽量放缓语气,拉着苏淳来到一个棋盘面前,指着其中的一个白子“你觉得怎样做,才能解决眼下这白子的困局?”
苏淳年纪还小,平日里也不受重视,基本上都是在混日子,对下棋的了解十分的浅薄,如今看着眼前这错综复杂的棋局,觉得有些头大。
他本想只说不知道,奈何苏栎的脸色太严肃,一副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掐死你的神态,苏淳就是不知道,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想。
白子后下,本就丧失了先机,眼前这下棋之人似乎技术也算不得高超,被黑子团团围攻,却毫无反击之力。
至少以苏淳小朋友的智商,还想不出什么反击的法子。
苏淳瞥一眼苏栎阴森森的神色,纠结地咬了半天手指,随后在苏栎惊诧的目光下,抬起了手。
苏栎并非要吓死苏淳,只是他天生阴郁之相,又因为自己目前的处境忧愁不已,才会显出一副看起来别人都欠了他一万两银子的模样。
他本不对苏淳抱希望,叫苏淳过来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叫他来逗个乐而已,然而看着苏淳若有所思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