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直郡王福晋没有侧福晋的担忧,直郡王除了她这个嫡福晋,只有几个侍妾,素日里也只去她房里,故而无话可说。
五福晋和三福晋同病相怜,都有来自侧福晋的担忧。
听了三福晋此话,五福晋煞有其事地附和,“三嫂说的是,四嫂性子宽厚,但也不可过分放纵了那人,尤其是长成那样,怎不令人担忧。”
她目光瞥了眼那边的瓜尔佳氏,暗道,幸好不是进了自己府上,否则岂不又多了个争宠的。
以这位的容貌气质,威胁可比刘佳氏强多了。
“多谢三嫂和五弟妹。”四福晋感激地笑了笑,低头喝茶。
尼楚贺这边,几个人聊完了胭脂水粉,又开始了各府八卦。
“我说瓜尔佳妹妹,你这刚进福,不知四爷待你如何?”
说话的是刘佳氏,一脸的好奇兼忧心忡忡,“我可是听说了,这四爷向来面冷心冷,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以瓜尔佳妹妹这副柔弱的身板,也不知是否能承受的住?”
满人女子体态多健壮,偏尼楚贺长了副江南水乡的女子般温婉柔弱的样儿,倒不似满人女子。
难怪刘佳氏如此说。
田氏已经羞得低下了头。
纳喇氏还好,大概是因为满人出身,脸皮厚些,不过似乎对刘佳氏这言行无忌的样儿感到不满,微微蹙了蹙柳叶般细长的眉。
尼楚贺淡淡一笑,没半点扭捏样儿,“这个啊,我可不说,刘佳姐姐自个儿猜去。”
刘佳氏愣了下,然后恼的打了下她的手臂,笑骂,“瓜尔佳妹妹还跟我藏私!”
又凑近了她,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知道瓜尔佳妹妹害羞,大不了私下里与姐姐说说呗,妹妹可不许瞒我。”
尼楚贺但笑不语,没回答。
刘佳氏又转而和田氏说话,只不过聊了这么久,田氏的情绪一直低落,脸上不见几分真实的笑模样。
刚才就听刘佳氏话里话外说过了,田氏因丧子的原因,病了些时候,一直在府里静养,这次是病好后第一次出门。
想来还没从丧子的悲痛中回过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侧福晋的看着得宠,其实也有自己的苦楚。
若是上面的嫡福晋贤惠大度,侧福晋自然好过,若是嫡福晋善妒,心眼小,侧福晋又得宠,那就不好过了。
明着无法把你怎样,暗地里有一千一万种法子磋磨你。
嫡福晋又占着身份和规矩,只要拿出立规矩的态度,没人能说的了什么,侧福晋只能忍着。
这田氏瞧着柔柔弱弱,小鸟依人的,不像是那种厉害的,反倒是三福晋瞧着厉害多了。
说不准这孩子的事儿不是意外呢。
这也是猜测,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
刘佳氏和纳喇氏都是有了儿子的,身板儿硬。
纳喇氏上面无嫡福晋,相对好些。
刘佳氏如今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瞧着五六个月了,可见是个极得宠的,满脸的志得意满。
尼楚贺叫了个小丫鬟过来,说是要去解手。
实则她是听着这些无聊的八卦委实无趣了些,出去躲躲清静。
小丫鬟领着尼楚贺和登梅一路离开了热闹的花园,来到了官房。
尼楚贺让小丫鬟下去,然后带着登梅走到一缸睡莲前,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耳边少了吵吵嚷嚷的聒噪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这时,她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紧接着,清冷的声音传来,“妹妹原来在这儿。”
尼楚贺转身看去,是七爷府上的侧福晋纳喇氏。
“纳喇姐姐也去解手?”尼楚贺笑问。
纳喇氏轻笑,“瓜尔佳妹妹可没去解手,我是躲清静来的。”
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