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低着头权衡着利弊,其实没有利,只有弊。又问不出口要咬哪里,脚丫子估计他是不会咬的,他又不真的是哈巴狗。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把脸送到郑多彬的面前,咬牙切齿的说“画吧。”脸上却早就云蒸霞蔚了,感觉到脸上冰凉的笔迹在行走,何欢渐渐的伤了心,眼泪一点点的就要涌出来,却是强忍着。
终于结束了,两只小乌龟画完了,何欢不敢睁眼,怕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等了一会儿,郑学彬还没有离开,却感觉有重浊的呼吸吹到脸上,然后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嘴唇被咬住了,惊诧之下,她慌乱的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见郑学彬脸上的一一抹潮红,那个欺负人的坏蛋就跑掉了。
那一天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里,才想起脸上的小乌龟,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人看见了她的傻相,急忙跑到镜子前去看那个坏蛋的作品,却哪里有一点红颜色啊?
那次花园事件以后,何欢和郑学彬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来往了,但是两个人前后桌坐着的座位,却让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坐在郑学彬的前面,让如今的何欢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每每一下课就赶紧离开座位。
又是一个星期就要结束了,周五放学前,郑学彬把一本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扔在何欢的桌子上。
“干嘛啊?”何欢头也不抬的问他。
“明天到期了,没空去还,你替我把它还了吧。”郑学彬理直气壮的说。
何欢因为怕在图书馆遇到郑学彬,也是很久没去了,自已手里的书也到期了,正犹豫明天去不去呢,听郑学彬说不去了,一颗心放下来,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图书馆。
第二天一早,何欢就背了书包往图书馆去。越接近图书馆心情越紧张,明知道郑学彬不会来,进了图书馆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儿,确定几个借书的人当中没有郑学彬后,释然之外,是淡淡的失落。
还书前,又仔细的打开郑学彬托她还的书,检查有没有东西夹在里面忘记取出来。
她在书的最后一页发现一张小纸片,上面画着一只缩头缩脑的小乌龟,还写着一行小字,“胆小鬼何欢,自作多情。”何欢读了纸片上的字,一时不明就里,便又读了一遍,读懂以后,脸慢慢的红了。好象周围的人都看见了字条一样,何欢心虚的将它藏在了书包里,又强自镇定的借了新书。
她一个人走到隔壁的阅览室,打算象往常一样消磨大半天的时间。刚坐下一会儿,就忍不住又拿出来那张小纸片,重新读上面那几个字。这一次再看完后,羞愤交加,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了图书馆。
在街上漫无边际的逛了一会儿,何欢随便的上了一辆公交车,一直坐到终点站,然后随着人流走下车去。她依旧没有目的的往前走,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山脚下,何欢很小的时候就爱以漫游的方式自娱自乐,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见前面有山路,也有人在路上走,便沿着山路一路往山上走,山路边偶尔可以看见开放的黄色野菊花,每每遇到,何欢就停下来看一会儿,有时候碰巧花上有蜜蜂或者蝴蝶,她就停留得更久一点,直到看着那些小精灵飞走,她才继续往前走。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来。
何欢决定不玩了,于是回头。
刚刚转身的何欢以为是看错了人,在自已对面停住脚步的正是猝不及防的郑学彬。何欢的突然回头,把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时候雨渐渐的大了,密集的雨点披头盖脸的落下来,何欢不想搭理郑学彬,打算跑到山下的车站。经过郑学彬身边时,身上的书包突然被他抓到手里,没有心理准备的何欢打了一个趔邂,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发作,她象是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发疯似的朝着郑学彬就扑了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最后还是郑学彬捉住了何欢的两只手,发作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