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最不好以及最信誓旦旦从“今晚”起就开始努力的日子。然而不出三天,你就能依然看到校园里欢欣鼓舞的她。
我叫慕然,1米62,42公斤,后来形容我这种身材应该叫做纸片人。初三的时候就是这个身高和体重,到了高一这两个指标也一分没增一分没减。
高中后开始留着齐下巴的短发,有刘海,一双xxxl号的大眼睛长在一张号清瘦的小脸上。后来我被学校高年级的男生起了个外号叫“大眼妹”,这样的外号,初中的时候也被取过类似的几个。
我也是独生女,父母在我初三的时候结束了终日无休止的争吵,也结束了经营多年的糖烟酒百货生意,离婚了。原先的房子卖了,妈妈重新在市里一个小的四合院里买了其中的一户,我在大学之前就和妈妈住在这个小院里。爸爸净身出了户,暂住在爷爷奶奶以前单位分的三房一厅的家里。
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我和妈妈这边基本靠啃老本生活,加上通胀,眼见坐吃山空,以前出手大方的妈妈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钱也被她捏的越来越紧。我突然从小学、初中女同学、甚至是女老师都羡慕的穿戴上一落千丈,整个高中三年妈妈很少给我买新衣服,连有的过年都没买。巨大的经济落差让高中时期的我开始对外表萌生自卑,倔强的心越来越敏感脆弱,就像是放在蜂窝煤洞眼上烧的滚烫的玻璃弹珠,被突然夹起来放进了冷水里,里面碎的四分五裂,仅剩表面包裹着的一层薄薄的透明完整。每当在校园里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们穿着漂亮的t恤、毛衣、裙子、裤子、鞋子,背着各式各样漂亮的书包,再看看自己,好羡慕好羡慕。
妈妈的脾气从我一出生就是狂躁暴戾的,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的、日复一日的与爸爸不是吵就是打。家里的碗、碟不知道换过多少批,当然在言语和的伤害上也从未放过我。只不过爸爸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和我均摊了这座终年无休的活火山熊熊的日喷发量,我们各伤一半。现在爸爸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再也无任何保护、无任何遮挡的独自面对这份额的伤害。
倔强如我,内心也不是不害怕的。
我谨小慎微的和妈妈相处,不敢犯一点点错误,不敢在家里多说一句话。尽管这样,妈妈却还是能挑出一些小毛病或者是幼儿园、小学、初中时曾犯下的不算错误的错误以及她的妈妈当年如何对她肆意虐打的过往炒冷饭般的翻来覆去的发泄。
四合院里的每一晚,都飘荡着妈妈对我无情的、诅咒般的谩骂。
我反感、抵触这种谩骂,但却又习惯于这种谩骂,因为只有这样例会般的谩骂才能使我安心。如果这样的谩骂停滞了两天或三天,那必然会迎来妈妈对我的一顿毒打。
所以相对于毒打,谩骂会好受一些。
我宁可她选择每天对我发泄一部分,也不要她由量变飞跃到质变。
我就像是一只困兽,害怕待在家,渴望去学校,学校成了我心灵上的清净避风港。
学校里有我的两个好闺蜜,只有白天在学校里,我才能有会心的微笑,甚至大声的欢笑。这是我在家太过憋屈的释放。那时候的我们好到每节课后的上厕所都一块儿,你陪我去,我陪你去,是学校里特稳定的铁三角组合。
我也渴望去爷爷奶奶家,我甚至想搬去爷爷奶奶家和爸爸一起住,但我知道不可能,知道这是奢望,我不敢提,因为我是妈妈唯一的发泄口,妈妈不可能放我走,我是逃不掉的。我注定要在这个小四合院里受尽百般折磨。
我期待一切白天的时光,包括在学校里,包括在爷爷奶奶家。
自从搬来这个小四合院后,妈妈就开始笃信佛教,吃起了素。由于不再沾手荤腥,妈妈便不再为我做中饭和晚饭。我的中饭和晚饭改到去爷爷奶奶家吃。
而妈妈这个饮食上的改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