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夸得心花怒放。
又连问三遍“怎么样?”
“好!”
“怎么样?”
“好!”
“可是真好?
“是真好中的真好!”
我们三个马屁精对于这样的问题回答的驾轻就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可不止回答三百六十五次。
爷爷的菜确实烧的很好。他每天大清早就骑着一辆大杠自行车去菜市场讨价还价的买菜。经常我们中午到家了,还看到他一个人在厨房戴着个老花眼镜,手捧着个菜谱在悉心研究。为的也就是家人能说个“好”字,这是他退休后最大的藉慰。
“盐水虾”是今天中午饭桌上的一道硬菜,只只都有三分之二个手掌长。爷爷为了讨得我们几小只的好,经常在拿退休工资下血本。“吃光、用光、身体健康”是爷爷的口头禅,所以使得我们在饭桌上“受益匪浅”。
我们三个开始进入到抢虾子的白热化阶段。
三双筷子在装虾的白瓷盆里交战,打的噼里啪啦的。一度从盆子里的陆地战打到了盆子上空的领空战。因为常年交战的丰富经验,我们一边往自己碗里抢夺,一边将对方夹中的虾子撸掉到盆里,再战。
“好好的,不要抢。”爷爷很享受的看着我们交战,并配合着略感无奈的调解。
这样的时光特别美。
今天中午的时光格外美。
爷爷奶奶家多年来形成的宠溺门风,小的先吃,吃完大的再上。所以,第一轮的饭桌从来都是我们几小只的天下。当然,偶尔节假日家聚餐的时候,大的们中途也可以见缝插针。
爷爷做饭累了,回到房间的躺椅上靠一靠,等待着我们撤了,他和奶奶再上场。
“你今天怎么啦?蒲一程又看了你一眼?”苏蕊只要一段时间不挖苦我就憋得难受。
我给了她一个“量你也想不出来”的神情回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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