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看到我吗?”
“我,没敢往你那个方向看”
“傻瓜,”蒲一程爱怜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转了下话锋,“那么大作家和大画家,现在你来看看我画的这幅电路图怎么样?”
“嗯,我来给你点评一下。”我立马来了劲,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资深绘画领域前辈的款来。
“电流表和电压表嘛,用的是同一个款式创作,简洁明了。但是擦的印子很深呀,你是改了多少遍啊?”
“你别管改了多少遍,只管说现在的好不好?”
“好——开关也画的好,就像一把举起来的闸刀。嗯——这个电池箱画的也好,非常立体。画的最最好的就是这个电阻了,连上面绕着的一圈圈的色环都画出来了,太立体,太逼真了。你就不要去参加普通高考了,你去参加艺考吧。”我故作一脸崇拜的望着蒲一程。
“小马屁精,看都看不出个重点。我是让你看画的好不好吗?是要让你看它们之间的连线。”
“连线我这一下子哪能看明白,我要回家慢慢看嘛。我一眼能看到的就是这些实物啊。”
“嗯,那你今晚回去好好看一下啊。我昨晚画了半个晚上呢。快上车吧。”蒲一程率先跨坐上车,用一只脚在地上撑着。
“嗯。”
特别特别多的感动把我的心填的满满的。回到家后的我,仔细的揣摩这张画里的每一个实物图,连接的每一条线路。在这半张a4纸的画的右下脚标注了一个为了让我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日期,1998年5月14日。我把这张画按照原来的折印叠好,珍藏在放置玛瑙手镯的首饰盒里,压在了玛瑙手镯的下面。
真的希望时光能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在我最甜蜜的时刻,在我和他共度的每一个寸金的时刻。
五月过半了,距离七月初高考的日子只剩下两个月都不到了。高考结束之后,他会填什么志愿呢?会去到哪里呢?我们会是分开还是继续呢?这些问题,按照时间的线可以说是迫在眉睫,但当下,我不想去考虑。幸福一刻我就抓住一刻,我要学习的就是去好好的做一只沙漠中的鸵鸟,把头埋在沙里面,得过且过,不要抬头,不要正视,就这样去活在每一天现有的幸福里。
我从不问他,他也没有向我提及过。既然我能想到这个问题,相信他也能想到。既然他能想到,却不提起,那应该是没到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下面的路我们该如何去走,所以现在说了也没有用。不如就这样,不要去想,活在当下。
这是我们的默契,是我们在共同遵守的默契。
我在放置这张a4纸的电路图的时候,顺便整理了从高一以来我所收集的关于他的点点滴滴的纪念物。那个一面贴着他的大头照,一面贴着他和关杰、魏铭在运动场上合照的小浣熊方便面的塑料圆牌被我爱不释手的反复欣赏。
大头照的那个他,当时被章鸥猝不及防的闪光灯闪到呆掉的模样,让我禁不住的吃吃发笑。我决定把这个贴了照片的圆牌明天带到学校给他看看。
第二天中午,我见到他的时候,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怎么啦?”他推着车,我走在他身边,我们打算散步一小段路。
“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我故作神秘,紧紧的对合着两只手的掌心。
“什么东西?”他好奇,眼神使劲地想要从我闭合的掌心缝里掰出答案。
“是‘某人’的玉照。”我卖了个关子。
“谁的‘玉照’?”
“你猜。”
“看你这副表情,不会是我的吧?”
“聪明,一猜就能猜中。”我对他点头表示赞许。
“什么照片?快给我看看。”他一手扶着自行车笼头,一手伸向我的两掌。
我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