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因为她知道,朱博雅很快就要来了。两年来,苏瑶总以为自己是老员工了,应该可以应付。坏就坏在她那张嘴上,爱说话,见到陌生人不过几分钟就能成熟人。
如果拿朱家兄妹相比较,朱博雅还是比她哥哥要好一些的。至少她会给人,留几分情面。
苏瑶假装收拾着东西,在房间磨蹭着。早饭时间,她没有下去。季韵寒和其他人一起过去的,那顿饭吃得很安静。早饭刚过,朱博雅就来到了中餐馆。当她上去二楼后,没多久苏瑶就过来叫季韵寒了。
“你……没事儿吧?”
两人一边往楼梯上走,季韵寒一边小声问道。
“没事儿了,我是谁呀?自有生存之道。”
苏瑶说话的神情,映射出了她当时的心境,看来真的应该是没事儿了。只是,季韵寒反倒担心起自己来。
朱博雅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给季韵寒,安排了宿舍和床铺。
“你们两个就在一个宿舍吧,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告诉我。记住,必须第一时间。”
季韵寒对于这位的话,不太明白却不敢多问,只好点着头。朱博雅安排好之后,去了三楼。那里有两个作为办公室的房间,其中一间是他们老娘的,另一间就是朱博文给自己准备的。别看他们兄妹这几天跑前跑后挺忙活,其实,他们只不过是“临时老板”罢了。
“哥,你又在鼓捣这些干嘛呀?都过去三年了,如果有灵魂的话,她早就投胎了。”
朱博雅直接推门,走进朱博文的房间。见他又翻出来一些老照片,和旧衣服旧鞋子,好心提醒他要走出悲伤。
“谁让你进来的?以后学着敲敲门懂吗?”
朱博文阴沉着脸,斥责着朱博雅的不懂事儿。
“行行行,我以后一定先敲门,免得惊扰了你和鬼说话。”
朱博雅虽然这么说,但表情里却透着那么一种不以为然。
“她没死,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活着的。”
朱博文手里握着一张照片,朱博雅一把给她抢了过来。
“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难道就一直守着照片过一辈子吗?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你难道忘了吗?他现在回老家了,最多一两个月就回来了。咱当初怎么打算的,你都忘了?”
朱博雅想提醒她的哥哥,有一件事,比思念故去的女友重要的多。
“我当然没忘!”
朱博文咬牙说道。
“那就好,我现在想出了一个办法。”
“怎么办?”
“咱们这儿不是新来了一个……”
说到这里时,朱博雅压低了声音。这使得在门外偷听的苏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不过“新来的”那几个字,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回到宿舍的她,本想跟季韵寒讲起这件事,但主管在楼下喊“上班了。”
那天,苏瑶负责带季韵寒这个新人,但工作量很大,她没有机会说起那件事。那天负责在前台收银的女孩儿,有事请了假,朱博雅暂时坐在了那个位置。
临近中午,当陆陆续续有食客上门时,季韵寒交在前台的手机突然响了。朱博雅拿起手机,有些烦躁的接了电话。之后,冲着正在忙碌的季韵寒喊了一声。
季韵寒闻声过去,接过来手机。
“季韵寒,以后告诉你的家人,没重要的事儿,不要上班时间打电话。”
朱博雅满面阴郁,就像一大早,挨了一巴掌似的。面对指责,季韵寒只能点头称“是”。
那个电话是查鑫楠打来的,他换了号码,季韵寒根本不熟悉。
“季韵寒,是我。”
听筒里传来了查鑫楠低沉的声音,季韵寒的怒气立刻袭上心头。
“如果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