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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这些事情还得她操心,就是个操心的命啊。
“阿姐,夫人三人的去处,我们还没问好呢。”知画对知琴解释了一句。这才转身对着秦莲,不疾不徐的问道。“不知夫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秦莲听到知画的问题,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从十五岁嫁给相公起,至今已有六年。
她本来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父母早已谢世,现在当家的是哥哥嫂子。
她那嫂子一向是个势力的,没出嫁的时候经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脸。出嫁的这些年她早已与娘家断了联系。
现在,家里的庶子们谋夺财产,竟然买凶杀人,想取了她们主仆三人的性命。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猝不及防,她们根本就没有防备,别说是包袱细软,就连稍微值钱一些的物品都没带。
身上带的首饰,诸如簪子一类的东西,早已经在逃命的过程中,不知道掉在了哪里。现如今唯一值一点钱的,也就只有秦莲手上戴的那一只玛瑙镯子了。
秦莲伸手摸摸镯子。
这是成婚那一晚,相公亲手给她戴上的。
他对她说莲儿,虽说我们是盲婚哑嫁,这亲事也是我母亲与你嫂子一手谈成的。我知道你可能并不想嫁给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但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成婚,我还是希望可以和你好好的过日子。
他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秦莲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自然点头应允。
见秦莲点头。他这才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只玛瑙镯子。
“我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只是听说,新媳妇成婚时,家里面都会给准备一只镯子。这玛瑙镯子,是我寻了匠人,按我画的图样做出来的,从此以后,它就属于你了。”
昏黄的灯火里,不知怎的,看着那个人,听着他说的话。秦莲像浮萍似的一颗心,突然之间却有了着落,找到了根。
那人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但他却真真实实的已经离开她们娘俩四年了。
“朗哥,莲儿好想你。”想起早逝的丈夫,秦莲一时间泪流满面。
秦莲满身落寂,由心而生的悲痛,渲染了周围的空间。
知画几人也不由伤感。
“画儿,你们在这里啊!”方阿娘有些欣喜的声音传来。
那像开了闸一样的悲伤情绪,瞬间隐匿无踪。
“阿娘!”知画软软的叫了一声,转身抱住方阿娘。直到闻到阿娘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知琴这才感觉,整个人就像找到水的鱼,终于喘了一口气。
秦莲身上的哀伤气息太过浓重,知画受到影响,不由又想起了前世那孤苦伶仃一个人到处漂泊的日子。
方阿娘本来挺生气的。这两个孩子说是去上个厕所,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个影,一家子人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无奈之下,只能大家都出来寻找。
可他俩倒好,明明什么事儿也没有,听到家里人的呼喊声,也不知道应和一声。
虽然生气,可现在小闺女这么软软的叫了一声阿娘。他伸出小小的手,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满心的信任和依赖。
这样的知画,让方阿娘又怎么对她心硬的起来。无奈之下,只得伸手点点她的脑袋。“你啊你,个小鬼精灵,知道我要责骂你了,就在这里撒娇卖乖。既然这么害怕我训斥你,怎么不知道快点回来,害的我担心一场。你可知道,阿娘刚才找不到你们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吗?”
见孩子们久久不回来,方阿娘的心里一阵胡乱猜测。
两个孩子是不是被什么野物冲撞了?会不会遇到了别人布置的陷阱,结果她们正好掉进去了?会不会遇上了什么坏人…
这诸多的猜测纷至沓来,方阿娘一时之间失去了分寸。如果不是身为母亲的坚